王先生也没再搭理他,从正堂到门口,甚至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他也不愿意送一送王肃。只是在王肃说要走了的时候,起身微微拱手,就算是礼数到了。
不过临走时,王肃指着有些没有排队领取黑面馍而背着小书包径直走出私塾外的学生,问王先生道:“他们怎的不留下来吃饭?”
王先生本不想再搭理王肃,但见他指的是那几个离开的孩子,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都是交不起中午饭钱的孩子,于是就不在私塾里面吃午饭了,而且,他们下午还得帮家里面做农活。”
王肃心中叹气,但脸上却笑着问道:“怎么?连三个糠团子的钱都没有吗?”
王先生斜视了他一眼,不再看王肃,双眼望天,权当对方不存在好了。
王肃依旧死缠烂打,笑着问道:“王先生,如果我一年能给您十两银子,不知是否可以收下我家侄子?”
说罢,王肃就从兜里取出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递到了王先生的面前。
却不想王先生只是看了一眼那张银票,冷哼了一声就挥袖离开了,怕是不想和王肃再呆在同一屋檐下。
王肃虽是被王先生冷落,但都是他故意而为之的,对王先生用上了激将法。
看样子效果还不错,王肃将银票收回兜里,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寒书斋,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牌匾上写着地“寒书斋”三个大字。
虽然牌匾很久都没有翻新过了,但这三个字依然能够看出当初写下这三个字的时候,笔力雄劲,苍劲有力,可谓是笔下有傲骨。
行了,这间寒书斋还不错,二狗这臭小鬼还算是有福,陈老爷子随便瞎找的都能瞎猫碰见死耗子,给他找到这么一间还不错的私塾。
二狗要是好好读,说不准还真能混个秀才。
王肃见寒书斋不错,也替二狗开心起来。
天寒食寒家世寒,唯有书页添暖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