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是很危险?”
“还没有危险,因为他实在很难对付,又实在很精明。”他低下头苦笑,“我们至少弄明白了一点。”
“那一点?”
“他们的的确确为了你跟无生而来。”
“也许不止他们。”她笑了笑,凝视着下面。
徐大路点头,深深叹息。
他也知道那些门派在下面等什么,名利已在他们眼前,手中剑随时都会出鞘。
为了自己门派的威严,他们本就不会有一丝犹豫。
现在每一个人都在等,都在等一个好机会,动手的好机会。
徐大路眸子里哀伤之色更浓。
“人活着,有时真的不如死掉好。”
柳销魂不懂,也不语。
徐大路笑得很凄凉,“至少不用去算计别人,也不用被人算计。”
柳销魂点头,也承认这一点。
“你是不是也厌倦了这种日子?”
徐大路点头,“不但厌倦,也很疲倦。”
“你想脱离官门?”
“是的,也许。”
柳销魂笑了笑,替他说了出来,“也许这次事件了解之后,就该卸官归田了,是不是?”
徐大路点头,深深叹息。
这时徐大路忽然走向窗口,盯着外面。
冷风中出现一个人,远远的飘了过来,飘在窗户上,嘻嘻的笑着。
他无论遇到什么人,都习惯笑着,什么样的客人都一样。
这人赫然是店小二,也是飞毛腿。
他嬉笑着凝视柳销魂,又凝视着徐大路,“你好生舒服,羡煞我也。”
徐大路也笑了,“冷风中嬉笑,必有喜事。”
飞毛腿笑了笑,“无生始终还是出手了。”
“他向谁出手了?”
“南疆血和尚。”
徐大路笑了,替他倒了一杯酒,“头顶有血红色香斑的和尚?”
飞毛腿也不客气,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点点头。“血和尚的赏金是五万两。”
这句话令柳销魂吃惊,她垂下头,似已很苦闷。
徐大路已了解她,已知道她在替无生暗暗担心,她依然在牵挂着无生。
“还有呢?”
飞毛腿苦笑,“没有了,到面前为止,他只杀了一个。”
徐大路眨了眨眼,“这没有理由,杀他的人很多,他为什么没有出枪?”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飞毛腿笑了笑,“你可以去问了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徐大路苦笑。
飞毛腿凝视着徐大路,“不过我已看出了一点。”
徐大路忽然抬起头,凝视着飞毛腿,“哪一点?”
“无生绝不是随随便便喜欢出枪杀人的那种人。”
徐大路不懂。
“他出枪有自己的原则。”飞毛腿凝视着柳销魂,笑了笑,“他不会轻易杀别人,别人也绝无机会杀了他。”
徐大路深深叹息,仿佛很失望。
他失望,也许是无生不会替官门绞杀更多人,所以那条街上的人,还是要官门中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