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花笑了,她的笑意只有怨毒,没有别的。
她笑着凝视无生石像般的躯体渐渐已站了起来,石像般一动不动的站着,石像般睁开眼睛。
他的脸颊坚硬、冷漠而无情。
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空空洞洞的眸子比夜色更加漆黑,黑得令人惊慌、恐惧。
软花的躯体已轻轻抽动,渐渐已喘息,渐渐已发生着变化。
可是她的笑意犹在,她笑着凝视无生,没有一丝改变。
凝视着无生的眸子,枪头般盯着、戳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活活戳死,戳死在大地上。
她的躯体仿佛已被他戳得失去稳定、失去控制。
软花将刀拔出,刀尖鲜血立刻飞溅。
冰冷的寒风飘过,手背上青筋已渐渐凸起。
她咬着牙,走向无生,刀光一闪,就刺进了他的躯体。
无生石像般的躯体一动不动,没有叫出一点声音,甚至连眼眉都没有动一下。
鲜血骤然间飞溅而出。
没有第二刀。
因为她的刀已无法拔出,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拔出。
他躯体竟活生生将短刀夹住,夹死。
软花咬牙,她的嘴角已因用力过度而扭曲。
刀“叮”的断裂,她忽然倒在地上,仰面倒下。
她手里握住的赫然是半截刀,刀“叮”的落地。
刀已残,手已松开。
她手里已没有动,却依然流淌着鲜血,是无生的鲜血。
滚烫的鲜血从手指慢慢飘落,飘得很缓慢,一滴一滴的飘着。
手背上的青筋渐渐已柔软,渐渐已消失。
没有说话,只有怨毒,她眼睛里的怨毒之色更浓、更深。
无生与他没有仇怨,没有情爱纠结,几乎什么也没有?
那她为什么那么怨恨无生?为什么怨毒的那么深?那什么浓?
是不是积压在内心深处的寂寞、空虚更多,没有得到很好的宣泄?没有得到很舒服的宣泄?
冷风飘飘。
冰冷的寒风残酷、恶毒如刀子,阵阵割着石像般的躯体,石像般的人。
人没有动,枪也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