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已被气得不轻,“不要不晓得好歹,这样动手是不是很不要脸。”
他说着这话,就像是老子教训着孩子。
这人咬牙,脸已变爹惨白,眼珠子已在打晃。
他很想说自己情愿不要脸,也不愿变成镣铐的红颜,牢房的红颜。
可是他的嘴实在抖得厉害。
红颜凝视着他,渐渐已不再生气。
“你是不是很想说不愿意去牢房?”
这人已在点头。
“你是不是很想说自己没有犯法。”
这人点头。
“你是不是很想说家里有很多狗屁唠叨的事等着自己回去?”
这人点头。
这人仿佛只会点头,不会摇头。
红颜点点头,似已理解。“可是我们牢房里没有犯人,没有犯人的牢房还叫什么牢房?”
这人果然是有疯病,疯得很不轻,喜欢让人去坐牢,还替牢房考虑。
牢房太冷清了仿佛就不太好,对他就不太好。
他看着这人,“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好好坐牢,我会很好很好的对待你们。”
这人已在咬牙,脸上的肌肉已不停抽动。
“你有疯病?”
红颜叹息,却在点头。
他居然已承认,也许自己有疯病,自己也知道,可是没法子改。
看不见有人坐牢,他心里仿佛就不高兴,不开心。
所以很多人并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去坐牢,而是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就坐了牢。
红颜看着一个个待在牢里的人,仿佛是看着猪圈里的猪,地里熟透的庄家,说不出的喜悦、欢愉。
“牢里并不是什么很坏的地方,有吃有住,一间宽宽大大的木栏里,。”
没有人想听这些,这些无聊、无趣的话。
“只要你们去坐牢,就没有人欺负你们,这不是很错。”他说的很认真,也很实在。“不会有仇家去找你们的,多好。”
红颜对着他们说话,就好像是对着红颜知己诉说着自己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