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扬看向他,「喜爱到不容旁的男子近她的身,也忍不得她对旁的男子动心思。」◥▃▂
顾胥星轻笑,「殿下人中之龙,得殿下钟情,这名女子该受宠若惊了。」
「不说她了,我们往前处看看。」司扬笑道,乌剑重回剑鞘,挂在一面不起眼的土墙上,随意晃动了几下归为平静。
铸剑场甚大,一圈儿走下来已过午时,司扬命人下去做些饭菜,与顾胥星剑室暂歇,于隔间闲坐品茶。
未坐一会儿,有剑童引客进入,透过隔断镂空之处,可见客是女客,蒙着轻纱,一身装扮十分考究,度其身份也是非富即贵。
「覃小姐,我们所有的好剑皆藏于此,您瞧瞧可有令尊喜欢的?」剑童道。
覃贞环视一眼,「我且先看看,瞧准了再唤你来。」
剑童笑应了一声,退了下去。覃贞摘下面纱,递予一旁侍女,「这纱戴着着实碍事,你先收着吧。」
「竟是覃大夫家的小姐?」司扬道:「既是覃小姐,本殿倒该露个面。」说罢带顾胥星出了隔间,向外走去。
「覃小姐。」
「太子殿下?!」覃贞微惊,忙作了礼,「覃贞见过殿下。」
司扬虚扶,「覃小姐免礼,不知覃小姐近来可好?」
「劳殿下挂心,覃贞甚好。」
「那便好,否则本殿怕要内疚一生了。」若不是宗政瑶,据皇命,她的太子妃该是这位覃小姐,「对了,这位乃大上国的顾世子,世子,这是覃贞小姐。」
「太子言重!」覃贞垂首,说罢对顾胥星福礼道:「覃贞见过顾世子。」
「覃小姐多礼!」顾胥星垂了眼,也不多看。
这顾世子好生清透的声儿!覃贞暗道,不禁抬了眸子向顾胥星看去,这一看便看丢了魂。
怎会有这如画儿一般的男子,眼含墨玉,生着皎洁的光色;长身玉立,温润气质,就似书中说的踏着仙云而来的吕仙,美的惊心动魄……
如有小鹿乱撞,她有些喘不上气来,两颊爬上可疑的红晕,由心窝处涌上的热浪将她烧了个脖颈通红。
覃贞的不对劲教侍女着急上来,暗暗扯着她一角衣裳提醒着。
一旁的司扬见状若有所思,忽心生一主意来,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与覃贞说道了几句,竟膳食也不用了匆匆离去。
辞去料峭春寒,鲜国的天儿越发热了,人们渐褪布衫,改着纱衣,长街之上骤添许多风情。
往年里,此番时候鲜国必是要举行一场竞技,朝臣参与,男女不拘,蹴鞠射箭,武艺比拼。然今年国君金体欠安,宫内便弃了竞技,只拟了一场沽夏宴。
沽夏宴,无论文武,不做比拼,只做戏场。
也就是朝中各职各宫备上些节目,圣前演示以供国君一乐。
有演必有赏,顾胥星拿了十成的把握,要在沽夏宴上让国君赐婚。他瞒了云棠,想着宴毕归来便能给她一个惊喜。
宴启之日,他只带了两名随从,方行至大殿司扬便唤住了他,笑问:「世子可备了才艺?」
顾胥星笑回:「胥星自省无甚才艺,便备了门不入流的功夫,但愿不会扫了陛下之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