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新鲜出炉的验尸报告摆上桌,葛飞驰快速的组织了一个小会。
“向衡之前的推测是对的。”葛飞驰将报告递给向衡看,跟与会的其他两个刑警道:“清洁工陈常青死因是窒息,颈椎脱位。胡磊用力按住了他的口鼻,压迫住了他右边的颈动脉和气管,力气非常大。陈常青脸、颈部显了淤痕。胡磊控制住他的时候,因为他的挣扎,将他的头使劲往左边按,造成颈椎脱位……”
葛飞驰站在一位刑警身后,用他来作演示,他单手圈住了那刑警的脖子,手掌松松地比划着按在他的口鼻位置。刑警顺着他的力道头往左偏。
葛飞驰道:“就是这样,用的是右手。”
“单手吗?”另一个刑警有些惊讶。
“单手。”葛飞驰点头。
“胡磊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向衡看着验尸报告。“陈常青小臂近手腕处上有一道被利器划伤的痕迹,衣服和皮肤上的划痕一致。应该就是胡磊手上的匕首弄的。法医的工作做得很仔细了。陈常青被丢下电梯井时,身上留下了很多道擦伤划伤,但这一道是利器划的。”向衡用手指弹了弹报告:“胡磊确实拿着匕首。当时他正在伏击等待机会,陈常青闯了过来。胡磊下意识地要阻止他喊叫,于是一手控制住他,另一只手……”
葛飞驰比划拿着匕首往外指的动作:“冲着外边。”
向衡转头,目光对上了葛飞驰的:“还有别人?”
“杀死胡磊的凶手?”
一刑警伸手想看验尸报告,向衡递过去。那刑警问:“胡磊的死因是什么?”
“跟陈常青一样,窒息、颈椎脱位。”葛飞驰道:“但颈椎脱位的关节不一样,脱位受力方向也不一样。”
刑警读了读验尸报告上面的文字。
向衡道:“造成这种伤害的,我能想到的是格斗术里面那招「断头台」。”
向衡说着,冲葛飞驰招了招手。
葛飞驰会意,过来做示范。他俯身抱住向衡大腿,向衡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卡住他的脖子,做了个下压的示意动作,然后很快松手。
葛飞驰站了起来。向衡道:“类似这样,对手为了挣脱会向下继续扭转脖子,这时候继续用力,咔嚓。用不了几秒就搞定。”
“但他后脑有撞伤,摔下电梯井撞断脖子是不是也有可能?”
“那道匕首划伤的伤痕给我们证明了,一定有第三人。”向衡道。
葛飞驰比划着动作:“胡磊一手控制着陈常青,一手用匕首指着第三人,陈常青断气,第三人与胡磊进行了搏斗,将他杀死。”
向衡摇头,他拿起桌上痕检报告和现场照片再看:“我记得当时我看过那间杂物房,没有搏斗的痕迹。”
葛飞驰道:“因为很快就结束了,一招毕命。”
“问题就在这儿。”向衡道:“胡磊单手就能把陈常青拧断脖子弄死,那时候他可是癫狂状态,他手上还拿着凶器,力气大、凶狠、敢拼命,什么人这么厉害能一下就把他控制住,杀了他,还是用这种方式。”
肯定不会是简语了。
葛飞驰道:“简语身边那个司机,宋朋,原来做警|察的。他受过训练,成绩很好,非常优秀,后来执行任务受伤得病,被治好了。有没有可能是他?监控显示他当时确实是往杂物间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