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以晨走后,方中很快也走了。

向衡觉得自在很多，他溜溜达达走到顾寒山卧室门口，悄悄清了清嗓子,喊道：“顾寒山。”

顾寒山没应。倒是黎荛很积极地“哎”了一声。

向衡默了默，再道：“顾寒山,我得带你去武兴分局做个笔录,葛队在那边等着呢，你今天遇袭的事,还有许多问题得问你。”

没过一会,黎荛过来开门。

顾寒山还坐在床沿按手机。

向衡已经放弃约束她跟谁联系怎么做事了，管不了管不动。跟她打交道还是得讲方法。

“可以走吗？”向衡问她。

顾寒山默了两秒，似乎在“理他”还是“不理他”之间选择了一下,最后开口道：“我还没忙完。”

“忙什么？”向衡抓住机会问。

“在整理表情包。”

向衡无语，看了黎荛一眼。黎荛尴尬地笑了笑：“山山在学习与人交际。”

“嗯。”向衡轻应一声，根本不信。

顾寒山头都没抬，没看向衡。

向衡只好道：“再等你一会,快点啊。”

顾寒山还是没理他，向衡也没指望得到什么热情回应。他转向黎荛道：“你来，咱们说说后头工作安排。”

“好的好的。”黎荛挺高兴。

黎荛出房门，顾寒山这时候才抬头看他们背影一眼,结果正对上向衡的目光。向衡见她看过来了，把房门关上了。

顾寒山：“……”

门板彻底挡住了顾寒山的视线，她看不到这两人去了哪里在干什么。顾寒山面无表情低头,继续整理表情包。

向衡带着黎荛走到餐厅，那里离顾寒山的房间比较远，他跟黎荛道：“罗以晨和方中都去调查线索了，一会我带顾寒山到分局,把所有线索和细节再跟葛队聊聊。我们几个会在分局碰头。”

“需要我做什么呢？”黎荛问。

“你先生什么时候到？”

“我问一下。”黎荛打电话。

卓嘉石没接，黎荛跟向衡道：“应该很快了

，他肯定是在路上开车。”

话音刚落，卓嘉石的电话就回过来了，他果然在开车，已经走了一半了，估计还有个十多分钟就能到。

向衡没什么别的要求，就是知道时间就好。黎荛便让卓嘉石注意安全，她在这边等着他。

黎荛挂了电话，向衡便道：“等你老公来了，我和顾寒山再走。你也不用收拾，把东西放下就好，回头等我们回来了自己再整理。你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黎荛撇撇眉头，那就是没她什么事了？

黎荛想了想，正待开口，向衡却突然问她：“顾寒山说了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