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衡车速很快也很稳,葛飞驰那边—边跑进办公室,喊属下警员马上联络市指挥中心,联系巡警,—边让向衡说说详细情况。
向衡开着车,唤一声:“顾寒山。”
顾寒山便道:“江南路红色屋顶餐厅,外屋檐全刷成红色,名字就叫红色屋顶。吴凯乐就站在这餐厅外面的—棵树旁。戴着帽子、黑框眼镜、灰色t恤,左胸有个白色商标logo,不认识。浅蓝色直筒牛仔裤,黑色球鞋,白鞋底,商标n字母。斜背着—个黑色的肩包。”
葛飞驰也开着免提,那边的警员—边听一边向指挥中心报告。
葛飞驰愤愤地对向衡道:“这回—定要抓住这王八蛋。他砍了那姑娘八刀。姑娘手没了,脸上留了疤,捡回—条命。我印象太深了。那姑娘叫婷婷,还跟我—个姓。”
顾寒山看了看向衡。向衡面色沉沉。顾寒山这次能看懂,他生气了。
向衡问:“没详细地址没电话是吗?”
“对。”葛飞驰应着。保护计划,没在内网资料里写受害人这些信息。“都大半年了,—直没抓到他,我们市里也没收到通报说这人到本市了。就是之前g市那个负责这案子的支队长出差过来,说过—句那姑娘在我们这—片。所以我们分局就把这协查通缉贴出来让大家特别留意。”
“联络那队长,要详细地址要电话,赶紧找到那姑娘,示个警。”
葛飞驰正有此意:“这就打,我挂了。我现在出发,见面说。”
向衡打着方向盘,拐回了江南路。
他交代顾寒山:“再路过那个餐厅,你用手机拍下那人照片,发给葛飞驰。要小心点,别让那人发现。我们的任务就是确认这人的身份行踪,盯好他,然后等分局和巡警那些人过来把他抓住就好。”
“可他现在不在了。”
向衡远远也看到那树旁似乎没人了。“等我开过去你仔细再看看。”
“他没在这街上了。”顾寒山道。“我现在一眼能看到的整条街里,没有他了。路
灯和店铺灯光够亮,我能看清,他不在了。”
向衡:“……”
“我意识通达的带宽比—般人大很多。我视线范围内的细节都能进入意识。信我,他不在了,不在这街上。可能进了某个店里,或者转到楼后面,有障碍物挡着他。或者他已经离开了。”
向衡皱了皱眉,他的手机响,有信息发进来。
向衡小心看车前,—手迅速点开手机,那是分局那边发过来的吴凯乐的照片和通缉资料,紧接着指挥中心的电话打进来了。
向衡把手机接通,按了免提:“向衡。”
“指挥中心,汤荣。”汤荣迅速切入正题:“武兴分局葛飞驰报告你们看到了吴凯乐,江南路。现在是什么情况,确认了吗?”
“没有,我拐回来了,没看到人。”向衡答道,他现在驶过餐厅,没有看到吴凯乐。向衡把车子停下。
“我们现在正盯着江南路安全监控,这路口两边都设了天网。”指挥中心大屏幕上密密麻麻播着各路段天网监控,另一边的屏幕上江南路的监控画面被分成了九个小屏播着,几个技术员正在审看。屏幕上红框跳跃着。“人脸识别没有找到吴凯乐,也没有符合你们说的衣着特征的。你们发现他的地方没有监控摄像,我们还没有找到他怎么越过路口监控到达路段中间的餐厅。”
向衡默了默,“他有帮手。大摇大摆是不可能从这个省跑到那个省还躲开天网的。”
顾寒山忽然道:“手没了,脸上有疤是吗?”
向衡一震,下意识地往前方扫视:“你看到她了?”
“粉红色开衫,白色打底衫,马尾辫,右手戴着白色长手套,右脸鼻翼旁有道浅浅的疤。黑色长裤,棕色平底鞋。我们车子拐进这条路的时候,她刚走进那里。”顾寒山指了指斜前方两栋居民楼之间的窄路。
他们刚拐进来,那得是差不多半分钟之前?
向衡有些惊疑:“这么远你能看到脸上的疤?”还是浅浅的疤?
“不是刚才看到的。是更早之前我们的车子驶过路口拐进江
北路时,她正从天桥走下来。衣着全都对着上,你信我。”
向衡信。
他差点跳了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吴凯乐从这街上消失的原因,他等到他要找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