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提到沈过就低落下去的气氛,他赶紧圆场,“诶呀,记得小时候沈过和燃燃感情最好了,两个人分开一会儿都不行,我小时候总是揪燃燃小辫子,没少挨沈过的打。”
临走的时候,温女士在他怀里揣上了一盒费列罗,“拿着回去吃,阿姨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
胖虎点点头谢过她,都是二十年的老邻居,没必要客气。他将棉袄的拉链拉上,温女士替他扣上帽子,“外面下雪了,小心感冒。”
“好的好的。”胖虎连忙点头。
他走下楼梯,还能听见温女士在喊他,“胖虎,告诉你妈,我晚上去找她打麻将。”
胖虎身子一僵,刚才说好了不是不叫他胖虎吗!欺负人!
沈怀瑜沉睡在床上,像睡美人一样安详沉静,沈过守在一旁,用生理盐水替他擦了擦唇,又坐回去,看着他瘦的脱相的脸微微发呆。
这个世界上,的确不是有钱就能解决一切的,例如生死。
山上与世隔绝,即便快要过年了,还是一点儿热闹都看不见。往年这个时候,他一个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就能听见对门的温阿姨进进出出的打扫卫生,布置房子,江叔叔带着江燃下去放烟花。
而这里,死气沉沉,像座坟墓……
闻子鸣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脊背挺直的少年,他穿着白衣白裤,面容俊美消瘦,比起刚来的时候沉稳太多,像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
“去休息吧,一会儿有老师来给你上课。”闻子鸣拍拍他的肩膀,语气难得的温和。
沈过点点头,起身,眼睛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彩,长期高密度刚强度的学习不让他有一丝喘息的时间,优秀的同时也让他丧失了所有的欲望和快乐,死气沉沉的像是一具尸体。
闻子鸣怕他压抑到出事,最近也不敢对他太过严苛。
江燃洗漱过后,将门反锁,裹着被子和他打电话。
这是沈过难得眼睛里有光的时候,他的语气很轻快,好像自己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