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伸出手,用手指心疼地描摹着他的脸部轮廓、眉毛、眼睛、鼻梁和嘴唇……
时信厚中途短暂地醒了一次,他睁开眼睛看着周青青,迷迷糊糊的样子。周青青把手盖在他眼皮上,轻声说,“睡吧,我陪着你。”
时信厚伸长手臂把她拉进怀里,真的闭上眼睛,继续睡着了。
这十个月,时信厚是怎么过来的,周青青知晓得不多,却知道肯定是不容易的。
这个男人啊,只报喜不报忧。
周青青从房间里出来,假装在看电视的父母立刻围上来,关怀地问,“还没睡醒?午饭都没吃吧,就算劳累也得吃点饭再接着睡。”
长辈开始认为你少吃一段饭就会影响健康时,就是代表他们真的疼惜你,把你当成了自己人。周青青扎着头发,“就让他睡吧,可能是熬了几个大夜。不用给他留饭,醒了家里有什么吃点就行了,快到晚饭时间点了。”
“饭做了又热过一遍了。”袁琼说,“要不我盛出来,你给他端房间里,吃完再睡。”
周元恒跟着说,“再累也要正常吃饭。”
“好吧,我去问问他。”周青青回房间。
“时信厚。”周青青轻声喊了几次,时信厚才眯着眼睛,看她。
“我妈做了饭,你要不要吃点?我妈不轻易下厨的。”周青青伏在床上,微笑着看他。
时信厚把她拽上床,在她唇上用力地亲了一下,“不饿。”
“多少吃点吧,丈母娘做的哦。”周青青眨巴着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