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来家里哭,娘家弟妹来家里哭,说投入生产线的钱是借高利贷,原本指望低价生产、高价进货给天辰,反正质量好赖无所谓,天辰会全部照单全收,可没想到会生出这样的变故。小舅子在谢鹏飞面前说不上话,只能软磨硬泡来央求刘董,让刘董低头替自己求情。
小舅子和弟妹轮番来家里哭闹,惹得刘董夫人跟着愁眉不展,“要不你再去和鹏飞说说,他是你外甥,他现在又要需要你,大家都是亲戚,不要做的太难看。”
刘董被磨得没办法,只好再次去找谢鹏飞,他臊眉耷眼的没什么精神,“鹏飞,这是最后一次,就让他回了本就行,到时候立刻换别的供货商。”
谢鹏飞原本是有些松动的,刘董到底是亲舅舅,没必要做的太难看。可这两天又发生了一起类似事件,谢鹏飞不只是被刘董缠着,还被天辰公司的另外一位差不多相同职位的叔伯缠着。谢鹏飞恼了,“你们要捎带着这些不成器的亲戚发财,我不拦着,可你们能不能让他们手脚干净点,他们做的这叫什么事情啊。”
如果给刘董的小舅子网开一面,相同的就要给李董的外甥开绿色通道,那就是把这两颗雷扛在了自己肩膀上,谢鹏飞不傻,肯定不能答应。
能杀杀刘董、李董这些仗着辈分倚老卖老不肯退休的老家伙的嚣张气焰,又能树立自己的威望,捎带着把天辰以前的坏风气来个彻底的大扫除。
谢鹏飞的想法很理想化,可现实是不会完全按照着他的剧本来走的。
他忘记了去认真想想,既然这些是弥留已久的毒瘤,谢鹤翔却没有忍痛割掉呢。
隔了两天,徐虎给时信厚打电话,听声音就知道他心情不错,“九哥,你这会儿忙不忙,我和你说点闲话。”
时信厚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可自从谢鹤翔和徐晴去世以来,大家都压抑情绪许久,他希望能从别人口中听到好消息,“说吧,怎么了?”
徐虎乐得直笑,“刘董的小舅子借了两千万的高利贷,利滚利已经好几千万,被追债到家门口了,被敲断了一条腿,就赖在刘董家寻死觅活的。刘董卖了套房子也没把窟窿填上,这几天正四处筹钱呢。”
“那条生产线值两千万?”数额倒是超出了时信厚的预估,可对他来说,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