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鹏飞说,“你儿子可比你好相处。”
时信厚给周青青打电话,“我知道土土在哪里了,你不要担心,我会把他带回来。”
“他在哪里?我和你一起去。”
“谢鹏飞带走了他。”
“他就是个疯子。”周青青问他,“你在哪里,我和你一起去。”
“好。”
周青青开车去园区接时信厚,她是从家里出发,远远看到站在园区对面的人。今天是正式场合,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公交车站的亭子旁边,点着打火机几次没点着火,他背过身去,点了烟,长身而立地站着,徐徐吐着烟卷。
仔细数数,他们认识有十三年,占据了几乎目前生命的一半时间。周青青从未见时信厚这样疲惫、无措过,无论是在房水县,他对周围世界的游刃有余,还是a市他狂躁急性,好像他一直都是能应对所有事情的。
“什么时候过来的?”时信厚走过来,敲车窗。
周青青把车锁打开,“刚到。”
时信厚绕到另一侧,从副驾驶侧上车,“是谢鹏飞带走土土,他的目的不是土土,不会伤害他,你别担心。”时信厚说,他掐着眉心。
“正在签合同,你半途出来没有问题吗?”周青青问他。
时信厚说,“罗城文在盯着。”他又说,“今天估计签不下来。”
“怎么了?”周青青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