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问?”
“你表舅那辆车有十几年了吧,跑起来快要散架。”时信厚说,“也就是房水县这样的小地方,才会没人管,换个地方就是报废的车。”
“我问问我妈。”周青青打电话给袁琼,问了表舅家近几年的情况,袁琼说表舅妈前些年生过一场大病几乎丧命还好救治过来了。挂了电话,周青青把情况说给了时信厚,她心里的气也消散了一些,“你不是一直不让人走你的关系进公司的吗?”
“他是你弟弟,不是别人。”时信厚说,“你当初在你表舅家住过一个月,现在他有难我该帮助他。”他又说,“我还要谢谢他,你妈向他咨询我的时候,你表舅没说漏嘴。”
“说漏嘴会怎么样?”还能比当年更糟糕吗?
时信厚说,“我们可能会再耽误几年时间。”
周青青抓住他的手,双手握住,“还好没有。”
“嗯。”
彤彤丢失的记忆太过深刻,周青青没想到两年后,她会再次经历。
时信厚和罗城文住在同一个小区内,前后隔了一栋楼的距离,土土对来往两家的路途十分熟悉,偶尔会不需要父母作陪,他独自去罗城文家。
这天,周青青因为工作的事情耽搁了一下,等她回家却没在家里看到土土,打电话去罗城文家,姜研宴说土土做完作业便已经回家的。
“今天周一放学早一些,我接土土和彤彤从学校回来,土土在我家做作业,大概五点半就回家了。”姜妍晏担忧地问,“他没有回家?”
“家里没有。”周青青说。
姜妍晏立刻慌张起来,“怎么会没有回家呢,没有回家他会去哪里?土土不会乱跑的。”姜妍晏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平时与正常人无异,但遇到突发事情仍旧会焦虑不安。
周青青心里已经慌张得不行,她安抚姜妍晏,也是说给自己听,“我们先不要慌,他可能是去其他同学家,找别的小朋友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