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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徐虎立刻调转车头。

陈佳堡能找到的地方,竟然是一处拆了一半的旧工厂,楼体坍塌了一半,整个园区面积很大,却十分荒废,废弃的钢铁框架和垃圾,遍地都是。

时信厚先到,他打电话给陈佳堡,听了指引,才在废弃的二楼找到陈佳堡和谢鹏飞。

陈佳堡的确喝酒了,而且喝得不少,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谢鹏飞这个着急跑路的人骗到这里来的。

陈佳堡最多狼狈了点,谢鹏飞却是实在的惨不忍睹。

被徐虎揍得掉了的两颗牙,刚填补做了新牙,又被陈佳堡给敲掉了。他眼眶乌青,鼻青脸肿、脸上挂着血迹,双手被一条粗麻绳捆绑住手,趴伏在地上,满身的灰尘,惊恐又畏惧地看着时信厚。

这是时信厚见过谢鹏飞最狼狈的一次,哪里还有一点贵公子的样子。

谢鹏飞看到时信厚,呜呜地叫。

陈佳堡嫌他吵,走过去甩了一巴掌,“你他妈的喊什么喊。”

时信厚没看谢鹏飞,问陈佳堡,“你怎么把他带到这里来的?”

“这孙子想跑,他做了那么多错事儿坏事儿,我怎么能让他跑了呢。我给他打电话,约他见面,说如果他不来,我就把他指使我干的那些事儿给抖搂出来,他害怕了,就来见我了。”陈佳堡说着挺得意,“我一棍子把他撂倒,装在袋子里,拖到这里来了。”

可以想象,这一路谢鹏飞一定是吃了些皮肉之苦的。

“虎子待会儿到,你在这里等他,让他送你回去。”时信厚说,“谢鹏飞我带走。”

“带走做什么?”陈佳堡稀里糊涂地问。

时信厚说,“他该受到的是刑罚,而不是私刑。”

“这里我踩点过了,已经荒废四五年,除了偷铁的,一般是没有人会来的。”陈佳堡的声音带着某种兴奋,“堵了嘴巴,捆了手脚,就让谢鹏飞在这里自生自灭。晴姐和谢总的仇就能报了,是谢鹏飞指使人发生的车祸,他死在这里没有人会知道的,更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