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信厚却不肯再多听一个字。
沿着台阶往下走,心情比来时更沉重。
走了十几个台阶,听到山上传来的恸哭声。
时信厚已经没有回头去看的想法,他觉得太累了。
刚走到山脚下,接到徐虎的电话,他气喘吁吁像是在跑步,“九哥,谢鹏飞可能要走。他今天没来公司,我觉得不对劲,去他家里找,保姆说下午就走了,带了不少行李,还说让保姆做完这个月就不用来了。”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谢鹏飞的住处,他肯定是要坐飞机离开,我现在去机场堵他。”徐虎说,“不知道能不能堵上他。”
时信厚说,“我现在在a市,谢鹏飞是自己开车?还是司机送的?”
“他的车,我去看过,车库里少了一辆。”
“我知道了。”时信厚不放心地叮嘱,“就算堵到谢鹏飞,我没到你什么都不要做,听明白了么?”
“九哥我知道了。”徐虎匆忙地挂了电话,可能连时信厚具体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
时信厚现在处的位置偏僻,和机场是在相反的方向,要赶过去,没有便捷的途径可以走。
他心急,不只是担心谢鹏飞离开a市,更担心的是徐虎提前找到谢鹏飞。徐虎早已经恨谢鹏飞到咬牙切齿,时信厚担心他会控制不住的做出什么事情。
“九生,我是佳子。”这是陈佳堡拒绝时信厚的诚意之后,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时信厚本来不想接的,可他刚离开徐晴的墓地,想到了过去的很多人和事情,想到了陈佳堡因为他才有了五年的牢狱之灾,还是接了电话,“我这会儿有点忙。”
“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就是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说。”陈佳堡像李雷说的那样,精神状态不太好,他的语速时快时慢,语调忽高忽低,像是一个暴躁又情绪极其低落的临近崩溃的人,“九生,你别怪我好吗?我不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晴姐不只是你们的晴姐,她也是我喊了十几年的晴姐,她也关照过我,给我过一口饭吃,我没想害死她……我没有想让她死……”
“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人过去找你。”时信厚的注意力在路况上,他心里着急,担心徐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