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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意外吗?我觉得不是,这是谢鹏飞布的局,我是参与者,我们一起害死了谢鹤翔。”

不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不能把一个深深陷在自责里的人推出来。

周青青反反复复地说,“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意外。”

“可意外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呢。”徐晴绝望地自问,“是我做了什么错事儿吗?我伤害了谁吗?是我该接受惩罚吗?如果是惩罚,为什么谢鹤翔和孩子都离开了我,却把我留下了,为什么不把我一样带走呢。”

“谢总希望你活着,替他一起活着。”周青青设身处地地想,如果出事儿的是时信厚,她不会比徐晴更清醒。

“我想谢鹤翔了,我想见到他。”徐晴问周青青,同样是问自己,“我怎么才能见到他呢?”

徐晴患上了应激反应,她焦虑、紧张、易激动,情绪忽高忽低,不知什么就会突然刺激到她,她越来越不爱说话,躲在房间里,不准拉开窗帘,灯全天亮着。

时信厚把徐晴房间里的所有尖锐的物件全部搬出去,只剩下一张床和一把椅子。

徐晴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在和徐虎商量之后,合力把徐晴送去徐虎家里,希望换个环境能让徐晴平静一些,可徐晴惦记着家里谢鹤翔未下葬的骨灰,她每天都在说着要回家,总是在自言自语。

“九哥,我真的害怕。”徐晴闹得累了,终于肯睡了,徐虎才肯露出疲惫。

时信厚说,“晴姐身边一刻不能离开人,我们只希望她能度过这段时间。”

“我会看着她的。”徐虎问时信厚,“云锐那边情况怎么样?”

“云锐和天辰是独立运营的不同公司,不是谢鹏飞一个姓氏就能分走一半的。公司有我,你和晴姐放心,我每天都在盯着那边。”时信厚说,“要不你从天辰辞职,来云锐吧。”

“在天辰有实体产业,我能管理一下,云锐不是互联网就是高科技项目,我又不懂,就不过去添乱了。”徐虎说,“我要是再离开天辰,那天辰可真的就成了谢鹏飞了。”

“虎子,现在不是我们争这个的时候。”时信厚劝他。

徐虎点头,“我知道,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