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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青说,“我和时总是自家人,自家人就不计较。”周青青又扭头问时信厚,“你吃醋吗?”

时信厚摇头,仍是笑。

谢鹏飞脸上的笑却渐渐褪去,他说,“难怪你儿子这么聪明会说话,原来是随了周经理。”

“还是时总公道。”周青青说,“以微弱优势占了上风,时总还总不承认。”

谢鹏飞笑笑,没再说话,本是想给时信厚添堵的,却只是给自己添了心塞。

今天谢鹏飞做东,邀请的主角不是周青青更不是土土这个幼童,只有时信厚。而谢鹏飞和时信厚私交不多,能聊的话题除了天气、交通、全球通、一体化的经济观,就是天辰、谢鹤翔和徐晴这些人这些事儿。

“你当年从天辰离开来z市,我还是感到挺惋惜的。”谢鹏飞说,“我还劝过我哥,管理层有几个是照常打卡上班的,我就没有,用这样的原因把你调派为云锐的负责人,有点过分了。”

“过去的事情不提了。”时信厚举了举水杯,表示领了人情。

谢鹏飞说,“你想过回天辰吗?”

周青青停下筷子。

时信厚淡笑着问,“怎么回?”

“你过去对天辰的贡献度大家有目共睹,只要几个董事出面,股东肯为你说话,回天辰不是什么问题。”谢鹏飞说,“虽说云锐这两年发展得也不错,可是和天辰相比较,还是屈才你了,只要你愿意回来,我可以为你铺路。”

这应该就是谢鹏飞今天的目的了,招揽时信厚。

现在正是他们兄弟博弈的时候,时信厚又是得力助手,兄弟两个哪个得到时信厚的倾力帮助,天平就会往哪边倾斜得更严重,胜算更大。普通人家的兄弟相争,赢了无非是一套房子、数十万的存款,或者父母的赡养义务,谢鹤翔和谢鹏飞争的结果却是百倍千倍万倍的胜利硕果。

时信厚笑笑,没有立刻说话,他端着杯子凑到嘴边,慢腾腾地饮,谢鹏飞耐心地等。

自知之明,时信厚早就有。如果不是他脑子够用、能力足够,别说谢鹏飞,估计连谢鹤翔都是瞧不上他的。恃才傲物,就是有才会有恃无恐,无论是天辰还是云锐,都不是时信厚的独家财产,他无论是做经理、总经理、总裁还是其他的职务,对真正的资本拥有者来说,时信厚都只是一个暂时管理者,他只是个打工的,只是更高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