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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新郎新娘已经感受到你的祝福。”司仪又问,“这位先生请问你有女朋友了吗?没有的话今天可以在现场招一个,你收到了新娘的手捧花,会有好的桃花运的。”

“如果,我今天求婚,会成功吗?”

“会。”司仪不止自己回答,还带动全场互动,“你们说会吗?”

“会!”喊声震破天。

时信厚看着手里的手捧花,今天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人的手,时信厚又问,“如果我用这束花求婚,会不会被质疑诚意不够?”

“不会。”罗城文开起玩笑,“我办婚礼的场地费,你给一半就行。”

台下哄堂大笑。

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时信厚手里已经被塞了话筒,他单手拿着花,另外一只手握着话筒,他在不少重大场合做过演讲,给天辰和云锐大部分员工开过会,面对的人比今天在现场的更要多,时信厚从来是镇定从容的,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手在微微颤抖,话在嘴巴里却发不出声音。

“关于求婚的时间、方式和场合,我想了两年时间,不对,应该是十三年。我们从房水县认识,从我们认识起,我就已经准备在求婚,虽然那时候我们还小,还不懂得婚姻是什么,可我已经肯定,如果这辈子一定要和一个人结婚,和一个人共度余生,我希望那个人是你。”认识罗城文的人,大部分认识周青青,知道时信厚,而今天在场的又有很多是时信厚的朋友,比如徐虎、徐晴、谢鹤翔、陈佳堡……

提起房水县,大家已经默契地知道,时信厚说的那个人是谁。

“十三年前,我一无所有,给不了你任何生活的保障,所以我眼睁睁看着你离开,只要你能过得很好很好。十年前,我从房水县去你上大学的a市,其实就是去找你的,我想告诉你,只有你过得好不行,没有你我过得很不好,可那时候我仍旧给不了你很好的物质生活,连去吃饭都要货比三家,挑最经济实惠那家去。后来,我有了房子车子,我想如果找到你,我一定向你求婚,用婚姻留下你,后来我们真的重逢了,可是我一直没开口……”时信厚边说边往台子的另一端走,“我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陪着我。”

周青青泪流满面,她仰头看着时信厚一步步沉稳走来。

他今天穿了套银灰色西装,是出门前周青青挑选的,说黑色西装是伴郎的标配,不想让时信厚穿得像伴郎以免被人介绍女朋友。他的容貌还是有些变化的,房水县那个孤傲的年轻人已经没有了尖锐,锋芒仍旧在。

时信厚走到台子的顶端,他长腿从上面迈下来,他把花举到周青青跟前,“我觉得还是要问一下你,你愿意嫁给我吗?因为,我早已经离不开你了。”

“青青姐,快答应。”徐虎永远是最活跃的一个。

其他人得到暗示,一起起哄呐喊,“答应他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