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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鹏飞如果要表现亲近,真是让人恍惚以为是真的。这是谢鹤翔和谢鹏飞做兄弟以来,谢鹏飞笑脸给的最多的时候。

“大哥,你不地道,你和外人算计我。”谢鹏飞把两个人的杯子倒满,“可时信厚说到底是外人,我才是你亲弟弟。”

“如果你愿意,你和他对我来说是一样的。”谢鹤翔回。

谢鹏飞把自己的那杯喝了,他又给自己倒,“那行,云锐和一则我要占股。”

“不行。”谢鹤翔很明确的拒绝了,“天辰已经是你的了。”

“瞧瞧一句话就暴露了,刚还说我和时信厚在你心里是一样的。”谢鹏飞冷呵呵地笑,“可你给了时信厚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却百分之零点一都没给我。”

谢鹤翔把杯子掩住,不让他继续往杯子里添酒,“云锐是我心血,我在董事会上提出过几次,一直不被重视,捂了四年才有今天,是时信厚让它有了今天,百分之四十五是他应该得的。鹏飞,我想有一天我离开天辰的话,带走的只是云锐,只有它是完全属于我的。”

“它不是,云锐是吸天辰的血养大的狼崽子,就是天辰的。是天辰的就有一半是给属于我的。”谢鹏飞说,“大哥好手段,知道我想把时信厚拉下来,就和时信厚合作演一出翻脸的好戏来,让我相信你和他是闹翻了,趁机让时信厚安排到云锐,再把云锐从天辰剥离开独立经营。大哥你这手段,我不得不……”谢鹏飞比了个大拇指,“我佩服。”

谢鹤翔自己拿酒瓶子,把自己的杯子添满,他说,“是你把我逼得太紧了。”

“我逼你!”谢鹏飞离开座位,他哈哈大笑,“到底是谁逼的谁?我是谢家的独生子,突然你出现了,我什么都要分给你一份,我妈去世你不让我见最后一眼……行,不说我妈,就说爸,他把天辰留给你,我才是他光明正大的儿子,我才应该是天辰的主人,不是你这个私生子。”

“你喝醉了。”谢鹤翔说,“喝了这杯酒,别再喝了。”

“大哥,是你逼我的,你以为我愿意和刘董他们共谋吗?他们就是吸附着的蚂蟥,吸一口就甩不开。”谢鹏飞说,“你把云锐从天辰剥开,是想让天辰自生自灭,你这么做对得起爸和爷爷吗?他们如果泉下有知,你分裂了天辰,还能安宁吗?”

“云锐成立之初,的确是借住了天辰的部分资金,可这两年该还的金额已经数倍奉还,我问心无愧。现在有的一切,是我苦心经营来的,我没有损害天辰的利益。”谢鹤翔坚定地说,“每年,天辰可以从云锐拿走五十亿的利润分成,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让步。”

“云锐是天辰投资建立的,就该属于天辰。”谢鹏飞无理取闹,他撕扯着谢鹤翔,“是你偷走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可以失败,但是一定不能成功,如果你成功了,就要把好处分给我。

话不投机半句多,谢鹤翔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天辰还给你,从此我们业务不相关,就不用来往了。”

“不可能。”谢鹏飞喝了不少,心情不好本就容易醉,他骂骂咧咧地喊叫,“你这个私生子把天辰掏空了,却想甩手干净离开,爸真是瞎了眼会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