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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对客户的评判是基于四年前,这四年间网络用户增加了许多倍,一旦开放使用,一则的弊端很快便显露出来,主页面与子页面之间的转换频繁、内容杂乱、时下最流行的功能并不具备,中规中矩不迎合现在年轻人的审美和潮流。因为内容匮乏、客户体验不好、服务器反应缓慢等原因,一则的市场反响度并不好,至少是不如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是一个尚处在成长期的新品类,大家对它的上限仍旧在摸索期,中规中矩是保险起见,创新是意外的惊喜,怎么样都会有人喜欢,只要把握住了主要客户群体的喜好,很快积攒了一大批粉丝。

同一家公司,一边是欣欣向荣,另外一边却是骂声一片。谢鹤翔和时信厚商量过,“要不先把一则暂停,等云锐更稳定些,我们有时间和技术了再重新整理启动。”

兴趣爱好一旦放下,是很难再捡起来。

时信厚鲜少在周青青面前提工作,周青青却能感觉得出来,云锐摊子铺得太大,舍弃舍不得什么都想要,想要两支并秀并没有那么容易。

有句老话叫:只见贼吃肉没见贼挨打辛苦是付出在人后的,人前看到的只有运筹帷幄的自信和轻松,人后却是多少个抓耳挠腮的不眠夜。工作忙碌、加班是常态,谢鹤翔不方便出面,几乎所有需要拍板定案的文件全部是时信厚定的,压力过大,时信厚又开始抽烟,且一天两盒,连他自己都笑着自嘲,“可能云锐没熬出头,我自己倒是先熬垮了。”

“你注意休息,不要那么累。”这些话说给时信厚听没有一丁点的用处,他需要的是充足的睡眠,没有催促着让他赶快决定的重大事情,没有紧绷着的神经,和无处卸下的压力。

云锐是谢鹤翔的退路,同样是时信厚的,甚至他比谢鹤翔更加决绝到只剩这一条路可走。谢鹤翔现在仍是天辰的掌舵人,除非有重大过错或自动离职,不然天辰就永远是他的。可时信厚不一样,他已经离开天辰,他必须为自己,为周青青和土土搏一个光明富裕的环境。

除了用身体硬扛熬着,时信厚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

姜研宴情况好转很多,药量减少过半,几乎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前两天姜研宴发信息和周青青说过,最近她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周青青算着时间,姜研宴应该还没有出院。周青青带着土土和彤彤去疗养院看望姜研宴,两个孩子与四位老人及姜研宴熟悉一些,玩耍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拘谨,尤其是土土,他没有见过有血缘关系的爷爷和奶奶,对罗父和姜父就格外的亲近。

几位老人对两个小辈喜欢得不得了,“土土这孩子聪明得很,什么东西看一遍就能学会个八九分,长大后一定是个有作为的人。”

周青青不算愚笨,家里的长辈提起她小时候,大多会称赞她好学,爷爷奶奶对周青青的疼爱是自带滤镜,常说周青青心灵通,一点就会。周青青想起来,她高二那年在房水县的姑婆家,姑婆曾经称赞过时信厚,说他学什么都快。周青青算是有灵性,时信厚却是真正的天赋型,“这孩子啊,就是吃了家庭的亏,不然啊,他学习一点不比你差。”这话姑婆也曾说过。

在父母中,土土更像时信厚。

“妈妈,我们给你带了鲜花。”彤彤把在来的路上买的鲜花,送给姜妍晏。

姜妍晏高兴极了,抱住彤彤亲吻她的额头,“谢谢,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