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彤彤记忆力很好,不止记得周青青的名字和电话,连时信厚和罗城文的同样记得。
民警接着说,“还有个可能性是,在门口的对面,监控拍摄不到的地方,有人可能用玩具或者什么东西引诱你女儿走出来,这可能就是诱拐。”民警又说,“如果是这个情况,这个人能完全不出现在监控画面内,应该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是对这个晚托班十分了解的。”
“有人踩点针对这些孩子?”等待的这段时间,剩余孩子的家长大部分都到齐了,各个不敢走,想要知道这家晚托班的安全问题,是否真的适合让孩子留在这里。
“有可能只是猜测,现在没有证据太少,不能当做事实。”民警问周青青,“你把你女儿的正面照,最好是近期的发给我们一张,我们沿街调看监控,多看几个路段的监控。”
另外一个民警看周青青呆愣愣,这样的情况他们见过不少,现在每家基本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的丢失毁掉的可能就是三个家庭。这位民警说,“可以在附近贴一些寻人启事,说不定会有人提供讯息,这是过去案件中有用的办法。”
“我知道了。”
别的家长缠着晚托班的负责人问责,“我们把孩子送到你们这里来,你们却把人看丢了。你们这个地方不安全,刚交了半年的费用,退钱,不会让我家还在再来了。”一人发声,众人响应,不大的屋子里吵闹成一团。
民警留了周青青的信息,说最好是留两个电话号码,周青青想了想另外一个写的是时信厚的电话。“我们来几趟了,说让你们办齐证件再开班……”
“他们有证,给孩子缴费的时候,我们看过的。”有位家长问。
民警说,“打印的假证,这是他们换的第三个地方了,屡教不改。”
无证办班……
周青青从未像现在这样,愧疚自责,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为什么没有做好考察,就把彤彤和土土送进来,她对得起彤彤和土土叫她妈妈吗?
从晚托班回来,周青青两次差点闯红灯,土土安静极了。
到了景苑,周青青停好车,打开车门让土土下来。沉默了一路的小孩子,难过地问,“妈妈,姐姐还会回来吗?”
“会的。”周青青压着涌上来的哽咽。
“姐姐回来,我不会再和她吵架,不和她争玩具,她是我的姐姐。”土土牵着周青青的手,小男孩用稚嫩的声音安慰周青青,“我们把姐姐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