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刚剥了蒜。”周青青吐着舌头,“手上一股蒜味儿。”
时信厚闻了闻,还真有。他用胸膛压着周青青的后背,“那你主动点,亲亲我吧。”
“不。”周青青才不会撩他,谁知道他被撩起了火,会做什么。
“等我下次回来吧,一定一定……”时信厚站得离她两步远,“等着一天下不了床吧。”
“你好好锻炼身体吧,别到时候又说自己累了。”周青青回声呛他,凭什么总是他打趣她呢,她可以反击的好吧。
“小气。”时信厚嘴上放狠话,“下次不要求我。”
“给你呵呵两个字,自己体会。”周青青轻蔑地笑。
“胆肥。”时信厚瞄了眼厨房门口,突然身上抓了下周青青的屯,“不闹了,我和你说件正事儿。”
“……”闹的是你好吧。
“我今天见到佳子了,就在天辰,你说巧不巧。”时信厚看周青青表情呆愣,他笑着解释,“陈佳堡,你已经忘记他了?你好姐妹李泉灵的前男友。”
“他出来了?”周青青轻声问,她声音带着谨慎和担忧。
时信厚沉浸在遇到熟人的喜悦里,“你知道他住牢了?是灵子说的?刚出来两天,今天是去天辰找虎子的,让虎子给他安排个工作,被我碰见了。”时信厚心情不错,“雷哥回来了,佳子回来了,现在就差黑子,我们几个就凑齐了。”
周青青想起来,最初在房水县认识陈九生的时候,他们就是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形影不离。
那几个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他们对待周青青还算是礼貌和热情的,可周青青就是想起他们,会从脚底板升腾起来一阵的寒意,她害怕和这几个人相处,害怕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六年前你为什么离开陈九生?
无论她是不是为了孩子才离开的陈九生,事实就是,周青青在陈九生陷入困顿最为困难的时候,她不肯共困苦,她不辞而别了,甚至他让人转达的想见一面的请求都拒绝了。他们相逢以来,提到的最多是未来,两个人默契地忽视了那段不愉快的过去,可周青青清楚,时信厚同样清楚,那件事情是深埋着的一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