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土嫌戴手套不舒服,他光手,小手通红,“我也有一个雪球。”
时信厚招手,让周青青过来,“你过来踩踩雪。”
“我又不是土土和彤彤。”周青青翻白眼,她没见过雪还是怎么着,今年雪下了两场,不过没有太大,不知道这场会不会是大雪。
时信厚走过去,把她拽下台阶,非要让她踩踩地上薄薄的雪。
“你真是……”周青青不愿意伸手,被时信厚拽了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时信厚大方得很,伸手搀扶住她的腰,“你跟着我走。”
他走在前面,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周青青走了两步,她停下来,站着看时信厚他们玩。雪下得更大一些,周青青的羽绒服上没有帽子,时信厚把他羽绒服上的帽子拆下来盖在她头上,和她身上这件羽绒服明显不搭。
时信厚对土土和彤彤的要求,百求百应,拖着他们滑雪,用手臂当大摆锤……
雪越下越大,时信厚头上落了一层白白的雪。
周青青看得心动,把头上的羽绒帽拿下来,她仰头有几片雪落在脸上,凉滋滋的。
“怎么拿下来了?”时信厚握住周青青冰凉的手,放在自己口袋里,“他们还要再玩一会儿,你冷的话先回去吧。”
“等会儿。”周青青指着时信厚的头发,再指指自己的头顶,“我们都有白头发了。”
“我们已经这么老了。”时信厚配合着说。
周青青推着时信厚往前走,她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脚上踩着他的脚印,“我们已经白头到老了。”
白头到老,一个很美好的词。
地面温度高,雪落下便融化,又有几个人踩来踩去地面上没多少积雪。时信厚和周青青带着两个意犹未尽的孩子回家,洗了热水澡,一家四口继续窝在沙发上看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