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有什么人?”袁琼接着问。
周青青咳了一下。
时信厚在说谎和实话之间犹豫了两秒钟,回答袁琼,“有一个爸爸,但是我没见过他。”
袁琼问,“没有其他人了?”
“没有。”
周青青又咳了一下。
袁琼再次问,“你家离得房水县不远,我向你打听个人,说不定你就认识。”
“您说。”
“ne。”
周青青再咳了一下。
袁琼不耐烦了,“你嗓子不舒服就去喝水,一直咳什么。”
周青青说,“嗓子痒。”
时信厚记得他写给周青青的第一封信上,写的就是这几个英文字母。既然周青青已经向袁琼说了他们是在天辰认识的,那么就该把这个话说圆整,“不认识,我认识的是中文名字。”
“他有个中文的全名,叫陈九生。”隔着半张桌子,袁琼笑着问,“年龄和你差不多,想着你们年轻说不定是同学是朋友会认识。听青青的表舅说,这个叫陈九生的年轻人在房水县很有名,年纪轻轻就开了家店,是个做生意的聪明人。”
时信厚面不改色,回答得毫无破绽,“我二十岁离开d市,房水县只去过几次,认识的人不多。”
“说起房水县,我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你和青青感情稳定,就当玩笑话听听吧。那年青青高二学习压力大,我和她爸送她去房水县姑婆家过暑假,和邻居家的女孩关系处得不错,一来二往就在房水县认识了一些朋友,这个陈九生估计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后来我们接了青青回c市,有段时间她成绩下滑得厉害,才知道有个叫ne的年轻人给她写了信,那时候青青是真的倔啊,让她撕了信她说什么都不肯。还是后来,我向青青的表舅打听,才知道这个人叫陈九生,可能是喜欢我家青青。”袁琼问周青青,那段母女之间的隔阂,被她当玩笑话说出来,“青青,你还怪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