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听不到动静。
周青青把火关小,她站在厨房门口, 往客厅探头。
时信厚像是大几个号的土土, 乖巧地坐着, 对袁琼抛出的每句话都认真对待谨慎回答。周青青靠着门框远远地看着他,幸福地抿着嘴角忍不住笑, 她何时见过时信厚这样惶恐不安的表情啊。在房水县,他是一头利索短发的陈九生时, 他逍遥又自在;在a时时, 他是蓝色短发的陈九生时, 他张扬又随意;这次在g时重逢, 他已经是时信厚,沉稳自信。
如果问周青青喜欢哪个时期的时信厚, 她会说:周青青羡慕房水县的时信厚,热爱a市冲动热血的时信厚,对现在的时信厚是深爱。以前,他是她叛逆期的过河石,她利用了他;后来, 她被分手自尊心受到挫折,她再次利用了他;只有现在,没有叛逆不安的情绪作怪,没有急于证明自己魅力的幼稚无聊,只有现在成熟的周青青才懂得什么是爱,该怎么爱一个人。
时信厚偏头,看到了站着的周青青,他的手藏在大衣旁边,对着周青青招手。哀求地看着她,希望她能过来,解救一下他的困境。
周青青看得有趣,她轻轻地摇头。
时信厚皱眉虎着脸,做威胁。
“这电视剧太脱离现实,换部剧吧。”袁琼说话。
时信厚赶紧拉回注意力,拿着遥控器换台,和长辈看电视十分有讲究,既不能让对方觉得无聊,又不能让对方觉得轻浮,要沉稳大气的正剧。
调好台,时信厚把遥控器放在桌面上。
袁琼说,“这部剧不错,你看过吗?”
“没有。”时信厚实话实说。
袁琼又说,“该休息的时候要好好休息,该看看剧的时候就看看。”
“好的,我记住了。”时信厚点头回答。
时信厚又去看周青青,挤眉弄眼对她示意。
周青青微微张着嘴巴,用唇语告诉时信厚:不。
时信厚哭丧着脸,绝望地继续陪着准岳母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