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周青青反驳。
时信厚说,“我也从未想过贬低你。”他说,“维正要扩张,收纳小规模的物流公司,接受对方已经成熟的线路、管理和人员,是最便捷的方式,原本列了几家公司做备选,全部是岌岌可危再有三五年会被资金拖垮的公司。我注意到维正的确是因为你,但维正收购征途并不是完全因为你,在这些公司里,刘征是最有想法的一位领导,他是白手起家、脚踏实地做事业的,可能力有限,资金就限制了他的手脚,除了领导外,征途在管理、路线数量、营业点方面都有一定优势。”
时信厚说,“天辰是做开门生意的,没有利益的事情,不会去做。”
周青青狐疑地看着他,猜测他是不是在重点和次要点颠倒。
时信厚见她不相信,用力拍着自己的额头,“我应该说的确是为了你,完全是为了你才收购征途,为的就是让你到我身边工作。你有没有很感动,沉浸在我霸道总裁的风格里。”
本来是件极为生气的事情,可时信厚炫耀的语气,让周青青没绷住,噗嗤笑出来,又勉强忍住,色厉内荏地训斥他,“还好,你们不是因为我选择的征途,还有我不喜欢霸道总裁风。”
“那你喜欢什么风?”时信厚问她。
“我喜欢陈九生。”周青青脱口而出。
时信厚乐得不行,眉眼舒展开,揽着她的腰,一副幸福的苦恼,“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周青青恼羞成怒,跳起来捂住他的嘴,“说顺嘴了,是假话。”
“可我信了。”时信厚的手臂搭在周青青的肩膀上,“你真的不生气了?”
“刚开始有点生气,现在没那么生气了。”周青青低垂着视线,看他家居服上的纹路,“我知道,你是想要逼我主动迈出那一步,离开舒适圈。如果不是被刘总辞退,不得不离开征途,我不会主动辞职,不会找新工作,往后的五年十年,我可能就是在征途混日子了。可能等到征途再也经营不下去,真的到了倒闭那一天,我才会重新找工作。你只是把找工作这件必须要做的事情,提前了几年,让我有了更多选择的时机。”
“听着是应该感激我。”时信厚往自己脸上贴金。
周青青撕他的脸皮,“没有,你让刘总辞退我,还是让我自尊心受到打击的,所以往后三天的饭,由你来做吧。”
“别啊,我真不会做饭。”时信厚求饶,“要不换种方式场合,换卧室、床上……”
周青青呸他一声,“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