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是我孩子的父亲, 我首要做的事情是保护他。”时信厚说, “我可以教会我的孩子不去欺辱别人, 但我同样要告诉我的孩子, 别人不能欺辱他。”
别家孩子的家长这时候知道说软话了,“去医院, 给你家孩子看伤口,其他事情就算了吧。”
时信厚很少这样得理不饶人,可今天他就是斤斤计较了,“孩子的事情让孩子们去解决,我不出面你不动手, 他们都该学点什么。”
土土没推那个男孩,更没让他从三层掉下来,只是蹬了男孩的腿,他借力爬到了四层。只是小小的扬眉吐气,土土却高兴极了。
这件事情其实没什么意义,可对时信厚来说,他只是见不得土土扁着嘴被一群自以为强壮的人围攻。
这是时信厚第一次胡搅蛮缠,还是为了个小孩子。
如果说给徐虎听,估计是要嘲讽他几句的。
从儿童游乐馆里出来,时信厚打了个电话,“方局长,嗯……不忙,您忙吗?给您汇报个事儿,就是刚才带孩子来城东这家儿童游乐馆里玩,灭火器数量不够,这不算小题大做吧。”
“孩子玩的地方啊,安全最重要了,不算……”这家店后来关门整顿了一个月,时信厚投了笔钱收下了这家店,拆除了树屋吊床,加了别的攀岩墙项目。
在这项设施旁,树立一块显眼的牌子:请教育你的孩子,不要让他欺负别人,不然别的爸爸会替你教育您的孩子。
时信厚没有立刻带着土土去找周青青汇合,他带着土土在广场的长凳上坐下。
这片建筑群是欧式风格,环境好、人少,平时是婚纱摄影的旺地,现在时间晚了,才没那么多举着相机的人。旁边是喷泉,时信厚把儿童背包里的零食拿出来给土土,土土默不作声地接过去了。
从游乐馆里出来,他一直没有说话,偷偷地瞄时信厚,他在害怕,害怕因为添麻烦而被时信厚训斥。
“疼吗?”时信厚看他的小表情,心里很难受,孩子不是一天就能教好的。
土土摇头,“不疼。”
“我刚才凶吗?”时信厚想自己刚才的样子肯定不好看,“你是不是更怕我了?”
“不怕。”土土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