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信厚看他委屈的小表情,猜测到大概,“你告诉我,我不告诉你妈妈。”
“有,任家豪打我,打我的头。”土土捂着自己的小脑袋,“姐姐打任家豪,老师批评了姐姐。”
“你没告诉你妈妈?”
土土摇头,他懂事地说,“姐姐说妈妈上班已经很累,不要告诉妈妈。”土土又说,“告诉妈妈,妈妈会伤心的,我不要妈妈伤心。”
时信厚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在童年时候不招人待见,从小跟着姥姥生活,被舅舅一家嫌弃视为累赘,数次想要把他丢出去,舅舅家的儿子也就是时信厚的表哥与表弟,破坏他的玩具不说在学校里带头欺负他。时信厚和土土一样,不想让姥姥担心,他带着伤回家说是摔倒磕着了。
“你有爸爸,以后谁欺负你,你可以告诉我。”时信厚告诉孩子。
土土抬头看着时信厚,他笑得露出白白的小奶牙,“你就是我的爸爸。”
“对,我是你爸爸。”彤彤比土土个头高一些,他们两个明显不是双胞胎,时信厚想过,这两个孩子如果至少有一个是他的孩子,从对孩子的喜爱程度来判断,他希望是彤彤。可能是软弱小受气包的土土太像时信厚那些痛苦的童年,是他极力逃避回忆的形象,他不曾关注过这个孩子,像周青青说的,他对土土并不好,甚至没有认真看过这个孩子的长相,只是觉得他长得像周青青。
薄薄的眼皮……
时信厚知道自己长得什么样子,只是没有把两者联系起来,“土土,你知道什么是星座吗?”
“知道。”土土自告奋勇地解释,“妈妈是大螃蟹,我也是大螃蟹。”
时信厚记得,他曾经问过孩子的星座,周青青说是狮子座的。
很显然,她骗了他。
“我是大蝎子。”时信厚告诉他。
土土天真地问,“大蝎子更厉害呢,还是大螃蟹厉害呢?”
“大螃蟹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