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远,时信厚的眼光一直跟着她。
“看什么?”周青青转身,正撞上时信厚的眼神里。
时信厚摇头,表情有几分不自然,“没什么。”
周青青走过去,她本就是短暂的下床,衣服是披着的,拿开丢在地上,扭腰晃脑袋,“你刚才看我做什么?”
时信厚吞了吞口水,把她拖回来摁在被子里,裹得严实,只露出一个脑袋,“别惹我了。”
周青青像只蚕蛹一样,往他身上挤,一次次被时信厚咬牙推开。
“还来?”时信厚恼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躺下把她从被子里剥开,“再来你会受伤。”
“嗯。”周青青蹭着他的肩膀,觉得他这样陪着说话就挺好。
时信厚揽着她的肩膀,他声音很轻,飘起来一样,“我不是要敷衍你,是……我想当个好爸爸,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嗯?”周青青仰头看他。
时信厚把她的头摁在肩膀上,不让她看自己脸上的表情,尽管他们亲密如斯,他仍是不愿在她面前表现狼狈,“在我出生前,我爸就离开家,我从没见过他。我姥姥每次提起他都是恨得咬牙切齿,说他是个坏人是个烂人,害了我妈一生,不负责任、脾气不好还烂赌,最好是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来。”
“可你还是想见到他。”每个孩子对父母都会有想象,时信厚没见过父母,他出生母亲便死了,他唯一的期盼只剩下可能还活着的父亲,就算他在别人口中是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就是觉得……他为什么和别的父亲不一样,为什么要抛下我妈,连我出生都等不及。”时信厚说,“别人问我是不是恨他,可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恨。”
“那些过去了。”周青青回抱住他,用温暖的怀抱安慰他。
时信厚摇头,“他后来回去过一次,我姥姥去世后的四五年,有人见过他,说他给我姥姥上了坟,说他西装革履开着车拿着手机,是个有钱人的样子。”
“你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