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信厚坐起来,拥着被子看孩子玩。他把土土叫过来,“你晚上去厕所,为什么要叫你妈?”
“我害怕。”土土认真着小脸说。
“这是在家里,有什么可害怕的。”时信厚为了长久打算,他耐心地教导,“你是个男孩子,要勇敢,黑夜有什么可害怕的,你不是连怪兽都不害怕的吗?”
土土想想是这个道理,他可是连怪兽玩具都不害怕的呢,“爸爸,我去厕所为什么妈妈不能去?”
“他是女生,你是男生。”时信厚继续说,“在幼儿园你会去女厕所吗?不会吧,那妈妈怎么可能去男厕所呢?”
土土认真地想,认真地点头,“那好吧。”
彤彤过来说,“我和妈妈是女生,妈妈可以陪我去厕所。”
“……”时信厚用力地扒拉着头发,“你和你妈性别是一样的,可你已经是大姐姐了,是不是该给弟弟树立榜样?弟弟去厕所不用妈妈陪,你要让妈妈陪吗?”
彤彤是大姐姐,怎么可以比弟弟弱呢,她勇敢地说,“我上厕所不用妈妈陪。”
大早上就给两个孩子上教育课,时信厚感到更累了,他躺下,“你们俩别蹦了,改天带你们去真正的蹦蹦床。”
“哇要去蹦蹦床了。”两个孩子欢呼,连在厨房的周青青都听到了。
时信厚是再也睡不着了。
被砸的那辆车的确是时信厚的,不过没那么严重,车顶凹陷了一大块。报了保险,保险公司的过来拍了照片,说今天忙得很,好几处车库进水被淹,要赶着去定损。又联系树的所属单位,一通折腾扯皮,保险公司报百分之七十,时信厚自己付百分之三十,车被送去修。
如时信厚所说,他真的有辆五百万的车,他终于有机会开了。
雨过天晴,路面清洁整理工作结束,g市恢复成过去繁华的模样。那场五十年一遇的特大暴雨,成了大家心有余悸后的饭后谈资。
土土和彤彤所在的幼儿园通知研学游,说来回一天时间,让家长准备好用品和食物。周青青看着外面萧瑟的景色,她念叨,“有春游秋游,现在到了浅冬了,竟然有研学游。”
“这么小能研究出来个什么,平时在幼儿园是玩,现在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玩。”李敬同问,“学校通知说去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