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时信厚把周青青推开,他来不及走太远,就在路边,吐了。
周青青跟着下车,看着那个伏在马路牙子上的男人,他手上沾了呕吐物,顾不得平时的形象,头往路边的花坛上靠。
“小心磕着。”周青青用手垫在他头后面,没让时信厚直接磕在花池上。
司机从后备箱拿了两瓶水和纸巾,“周助理,你给时总洗洗手吧。”
周青青用纸巾给他擦手,又用水洗了手,看时信厚盯着地上的一团纸看,“怎么了?”
“丢垃圾桶里,不卫生。”他口齿不清地说。
周青青气得想笑,“好,让小赵扶你上车,我去丢垃圾。”又把地面清理了一下,才上车。
时信厚仰着头呼吸,他没觉得比刚才好受,“应该先送你回家。”他懊恼着说。
“是,脏死了你。”周青青嫌弃他,还是把他的头扶正,看他无力一直往一边侧,就挪过去,让他枕在肩膀上。
时信厚嫌低,折身躺下来,头枕在她腿上。
折腾了别人,他倒是会享受。
虽然躺着,可他的眉毛没舒展过,周青青忍了又忍,还是把手指压在他眉毛上,轻轻地摁压展开,“你已经是天辰的时总,不用这么辛苦了。”
“时总?我也只是给别人打工,只不过工资比你们高一点。”时信厚转身,车座短,他蜷缩着腿,脚瞪着车门,面朝着周青青的腹部,“你们担心惹我不高兴,会失去工作,我一样。”
“谢总是徐……晴姐的丈夫,应该不会辞退你吧。”不看僧面看佛面,谢鹤翔应该不会对小舅子下手吧。
“天辰并不是谢总一个人的,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盯着我们……”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能错一步。”
又走了三五分钟,司机小声提醒,“周助理,时总的家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