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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时信厚把纸折起来, 他走过来,迎罗城文。

“我不请自来, 打扰你了。”罗城文与他客套。

时信厚做请的手势,把罗城文往沙发处引导,“路过?”

“不是,特意来找你。”罗城文开门见山。

“哦?”时信厚沏茶倒水,他笑着问, “有事儿?”

“上次一起吃饭,你提的广告赞助的事情。”罗城文来本就不是和时信厚闲聊的,他是来求人帮忙的,“我与你那位朋友联系过,他态度不明朗,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帮忙问问你朋友,是不是行不通,如果是,我们就不等待消息了。”

“我问问。”时信厚去办公桌上拿手机,他站在窗户边上打电话,言语打趣、侃侃而谈,“对……志愿队的事情,你什么决定……他们是自发组织没有权威认证……他们大概有百十人吧……行……我理解……好,再联系。”

挂了电话,时信厚向罗城文转达,“他们觉得你们规模太小,一方面搜救范围太小、能力有限,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另一方面,有投入没有预期回报的担忧。”

“这是在帮助人……”上次吃饭,罗城文向时信厚说过,队伍里有二十二个人,刚才时信厚说百十个的时候,罗城文就猜到了大概意思。

“人人都想助人为乐,可更重要的是,他们是商人,且是成功的商人。”时信厚坐在沙发里,他手搭在沙发上,用一副开导人的语气说,而被他开导的,是一个初入茅庐、只有热血愤懑依赖情怀的年轻人。

罗城文承认他大多时候是不够世故和变通,不然团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快要粮尽弹绝的地步,时信厚话说得不好听,却是实话。他做团队,可以是为了寻找女儿、为了善良、为了情怀,虽不是本意却会多多少少得到些名气类的额外奖励,别人没必要为了他的事业,投入大量的金钱。

“是我想法幼稚了。”罗城文今天能来找时信厚,已经把态度摆的极低。

时信厚没有趁机奚落他,反而他赞赏,“罗先生毕业有五六年,仍旧有这样的赤子之心,还是令人敬佩的。”

求助,不过是挨家挨户的敲门,求施舍。

“时总,不知道天辰有没有这方面的考虑?”罗城文又找到了新的希望。

时信厚把两个人的杯子添满,“天辰曾做过类似的资助和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