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酒量很好。”时信厚说,“至少我没再让自己喝到不省人事,在他面前出丑。”
时信厚低着头,声音同样很低,“因为不会再有人把我带回家了,所以我得醒着。”
周青青的眼圈泛酸,她扭头去笑,“别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你现在的身份,恐怕多得是争先恐后送你回家的人。”
“这个倒是真的。”时信厚又说,“而且,女的多男的少。”
“不要脸。”周青青笑着骂他。
这三个字,很重。
周青青对其他人都是温柔有礼的,唯独对时信厚,这三个字她总是能轻易说出口,可能是过去他总是在喝醉酒后捉弄她。
时信厚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烟很久没吸了。
周青青很不自在。
“你出来很久了,他一直没出来找你。”时信厚的声音很平静,像狂风暴雨前的安静。
周青青说,“是他让我出来找你的,我们之间有足够的信任。”是啊,朋友当然要互相信任。
时信厚嗤嗤地笑。
“你笑什么?”
“傻瓜。”时信厚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能让你出来找另外一个可能喝醉酒的男人,自己却不出来寻,这不是相信你,只是因为他不爱你。”
罗城文不爱周青青,这个周青青心里清楚,可她记得今天的身份,是让时信厚看看她现在的幸福生活的,她有种被拆穿的恼怒,“他不爱我,我爱他就够了。”
“周青青,你真的是很不给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