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张信纸,打开,上面并没有预期中的长篇大论。
只在右下角,倒数四五行处,有几个大写字母。
周青青拿近,仔细辩解。
ne?
九?
陈九生。
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寄这封信呢?为什么又什么都不说呢?
周青青想不通。
他不来打扰的时候,她已经学会了平静,这几个字母,再次让她心神难宁。
元旦过后,是更加繁忙的学习节奏。
可能是袁琼变着花样的补汤,和在耳边的催促声,老师的威逼利诱,黑板上越来越逼近的数字,让周青青神经紧绷,她开始夜夜做梦。梦里什么内容都有,是上天是入地,是飞是奔跑,醒来往往是更加疲惫。
梦里还有房水县,有阳光照射的水库,干净的沙滩,明显的脚印,那个靠着墙壁痞痞笑着的人,点点的亮光,她在梦里似乎闻到了烟味,可始终看不到那个人的脸。
醒了,仍旧能记得梦的内容,那是陈九生。
袁琼发现了她的异常,带她去看医生,诊断结果说是压力太大,有些神经衰弱,要注意休息。
父母越发的关注她,关怀她是否不舒服,又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剩余的时间已经不多,袁琼请了一个月的假,每天的陪伴。
这像个矛盾体,让你慢一点又让你快一点,周青青觉得脑袋要炸了,内心的恐惧和排斥感越来越明显,她迫切想逃离这一切,去一个压力小,学习没那么好也没那么重要的地方,比如房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