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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父母一直没给她准确的消息,十套卷子做了大半,书只做了二十页不到。和同桌邢雨桐关系不错,她遇到什么特别的题都会发给周青青,最初周青青还兴致满满地和同桌一起分析,次数多了她就意兴阑珊起来,邢雨桐再发,她连回都不回了,隔了几个小时回一句:刚看到。

父母不是让她来放松的吗?那她就彻底不学习了。

可能是想和父母作对,懂事听话了十六七年的周青青突然任性起来,甚至升腾起来一种疯狂的念头:她必须要让父母头疼一下了。

她底子不错,除了考试故意做错,成绩大幅度下滑是不可能的。除了成绩还能有什么呢?那就是交朋友了吧。

到了夜市,李雷和徐晴已经到了,徐晴的弟弟徐虎今天也来了,他才一米六多点,却一百四五的体重,一个小胖墩正坐在桌边啃羊腿。陈佳堡是每次都到的,还有另外三个人,黑子见过另外一个不认识,还有一个人就是陈九生,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衣,衣袖那里卷起来,沾了油污。

其他人打趣他,“九生,天这么热你穿这么多,是不是身上有什么地方不能看?”

其他人恶趣味地笑,连灵子都听懂了,捂着嘴笑倒在陈佳堡肩膀上。

陈九生解释,“出门时候随便拿了件衣服,没注意是长袖。”

其他人不依不饶,“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再掩饰就是编故事了。”有人又说,“你最近总往d市跑,是不是有什么人勾了你的魂。”

徐晴坐在李雷旁边,她捻了两枚花生米去砸那人,“还有高中生在呢,别胡说八道。”

“晴姐就是疼陈九生。”这人抱怨,“他们捉弄我的时候怎么不见晴姐护着我。”

晴姐理所应当地说,“九生是我弟弟,我当然要护着他。”不过晴姐还是说教陈九生,“你这爱穿白衣服的毛病得改改了,沾了油污多难清理。”

陈九生接过盛满啤酒的一次性杯子,“习惯了。”

别人又给他递烟,他接了。

陈九生的手指修长,今天算不上干净,沾了油污,手指关节那里有两块黑斑点,估计是没洗彻底。

周青青坐在陈九生旁边,她拿了个干净的一次性杯子,倒了三分之一杯子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