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头上就丢东西,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时信厚指着自己的额角,“是不是红了?”
“有点。”
“别人问我怎么说,是撞门上了还是撞玻璃上了?”时信厚碰了下,疼得厉害。
周青青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你还有脸笑。”时信厚骂她,看她眼睛红红的,呆呆地看着自己,他的心像是被一根轻盈的羽毛扫过,痒得他恨不得挠一挠,“给我吹吹吧。”
过去他们吵架时候,周青青在气头上也会手边有什么就朝他丢什么,次数多了他有了经验,十有八九是砸不到的,就算被砸到也是他故意不躲,装作被砸的疼了,为了演戏让她心疼的。
“你起来。”刚才她丢了个泡茶茶具上的罐子,时信厚没防备被砸中了额头。
“你吹吹我就起来。”他耍无赖。
周青青仰头,对着他红着的那块伤口。
时信厚闭着眼睛,一阵热风轻轻地拂过已经感觉到疼痛的额角。吹吹并不能真的缓解疼痛,只是能让他感受到她仍旧是关心他的。
“彤彤和土土,是我的孩子吗?”时信厚的头埋在她肩膀处,他就这样安静地趴伏了五分钟后,闷闷地问。
“不是。”
“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我该回去了。”周青青推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是我有可能要住牢,还是你早就想分手了?”时信厚问她,这个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已经没有那么重要,可就是那股执念让他一定要知道。像有的人一边问“活着有什么意义”,一边努力活着一样。
“我已经提过一次分手。”周青青说,“是你不同意。”
“所以你就不辞而别。”时信厚不想错过任何的细节,他详细地问她,“是虎子没有把话带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