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正要跟上,嘉宁一脸莫名其妙的拉住她,“你去干嘛?那些夫人们点的戏无趣得很,去的大都是些已婚妇人,我们这些闺阁女儿家都不要去的。方才我还跟阿岚她们约好用过午膳玩投壶的呢!”

“那嘉宁表姐你们去玩投壶,我去看戏,我觉得戏挺有趣的。”起码比坐在一旁发呆有趣。

“那不行,你忘了大表兄上午说过的话了,他说把你交给我了!”嘉宁板着脸,“反正你就要跟我待一起,你要是跑去看戏了,出了什么事,大表兄肯定要找我麻烦。”

云黛见她这般说了,只好答应,“好吧,我不去看戏了。”

嘉宁面露得色,“这才对嘛。”

说着,她就带着云黛去外头玩投壶了。

云黛继续坐在开始那个位置,吃糕点、嗑瓜子、发呆想事,直到她无意瞥见不远处的廊下,四五位贵女围着一个穿着鹅黄色裙衫的女子,说说笑笑,指指点点——

虽说隔着一段距离听不清她们说的话,但那些贵女嘲讽刻薄的神态实在太令人熟悉。

那个鹅黄色裙衫贵女似乎想要辩驳,但力单势薄,终是抵不过那几人,最后似乎抹着泪跑开了,留下那些贵女们得意讥笑,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往楼上走了。

云黛顺着她们的方向往楼上看去,只瞥见一抹鲜艳的红色裙摆。

是丹阳公主。

云黛缓缓收回目光,皱眉思索,忽而,身旁响起嘉宁的声音,“那是许家的姑娘。”

云黛一怔,抬眼看向嘉宁,嘉宁还是那副“你个傻子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许家,镇北侯府许家,许皇后的母族!”

“许家怎么会来人?”云黛不理解,许皇后与丽妃恩怨不小,许家和魏家应当也是势同水火的。

“大家在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嘉宁耸耸肩,故作高深道,“而且世家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牵扯到的方方面面,不是我们能想明白的。”

顿了顿,她又斩钉截铁地补充了一句,“但有件事你今日应该明白了,丹阳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最爱指使她那帮狗腿子欺负人了。”

云黛眨了眨眼,并没接话,嘉宁觉着无趣,也没再搭理她,继续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