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受了伤,苏玫是浅表皮外伤,江衍平右脚脚踝扭伤、双腿膝盖各蹭掉一大块皮。脸上的淤青、掌心斑斑点点的擦伤,算是全身外伤里最轻的了。
江衍平说:“今晚的事,我不想谢你。”
苏玫大方地摆摆手,“不用谢。”
“我仔细想了想,你明天递辞职信吧,条件随便提,我批准。”
“江总,江老先生宰相肚里能撑船,而你正好相反。你的肚子里,一粒芝麻都装不下。”
对于苏玫的结论,江衍平并未在第一时间做出反驳。
他双手环抱于胸前,倚着病床上的枕头,眼中透射的寒意似乎能将苏玫瞬间冰冻。
“托你的福,我到鬼门关走了一圈。”他忽然抬高手臂,捋了几下额头两侧垂落的碎发,“你懂得什么叫‘感恩’吗?如果不懂,我建议你报个培训班回炉重造。”
苏玫怎能等着天上掉口黑锅在自己头上。
“我帮你是人道主义关怀,你怎么学猪八戒倒打一耙啊?”
“我是猪八戒?”江衍平突然笑出声,“那你就是猪八戒的秘书,大家半斤八两……”
“消停些吧!”江明修的警告响彻病房。
陈茂阳和郭师傅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先生慢慢走了进来。
“爷爷——”
江衍平刚要下床,被江明修喝止:“老实待着!你现在耍嘴皮子占了上风能解决问题吗?”
苏玫起身,将病房里唯一一把椅子让给江老先生。
“好孩子,我没看错你。”江明修随手掀起江衍平盖着伤腿的棉被,“苏玫,你坐这里,我想和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