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蔺右手臂挽起深灰色外套, 迈开长腿跨过台阶, 神情淡淡懒怠, 不把这场打着高雅名义实际金钱交易的宴会放在眼里。
其实回了美国也不是说彻底跟叶粼断了联系, 只是从下了飞机,他根本没闲过, 基本上穿插在各种宴会,练琴之间,连正常的三点一线,早中晚都不能准时。
“我手机呢?”
他低头问向站在门边的管家。
“……在傅先生那边。”
温蔺收敛了视线。
霸道强权主义者,若是让傅林渡得到自己想要的, 司尔特可能变成他姓傅的。
就在此时,音乐随之而停, 陆陆续续的响起不一致的掌声。
傅林渡一边跟人寒暄,余光却在四处瞄着。
“不是说你儿子回来,人呢?让他上去演奏一首。”来人是音乐协会的理事长之一,为人比较幽默。
但这个幽默里到底是不是真搞笑, 还是讽刺, 就有待商榷了。
傅林渡抿唇微笑,控制脸部微表情:“可能在跟其他人周旋。”
温蔺如果此刻过去傅林渡那边,是能成功拿回手机,但同时被钉死那边, 还不如不要。
刚走两步, 外廊的风夹着绿植本身的清香袭来,温蔺放缓了脚步, 好好感受这一丝平静。
“嗯?这地方好好看。”
温蔺听到声音,往外廊处看去,不过是个小花园与种植的绿被,这种庄园外墙都是,没什么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