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御悄无声息观察她很长时间才勉强放心。
好在,他没睡。他知道,这个丫头从不走寻常路。
时御伸手,抚开她缠在脸上的头发。
只一瞬,他察觉到这样不合适,便收手。
毕竟是女孩子,他待在她床边不合适。
时御用了点力气抽回手,坐回沙发,看向玻璃展台,上面整整齐齐摆了各色红酒。他鲜少会用酒精尼古丁麻醉自己。
今晚却烦躁地厉害。
男人起身,拿出一瓶酒。看了眼床上缩成一团的人,无声放了回去。
闭着眼睛麻痹自己,等着睡意。
时御许久没有再梦到了那些过往了。
客厅,七零八碎摔东西的声音。深夜,两个人驱车离开的场面。厨房,少年把姜片放进热水。医院,男人女人的争吵声。
醒不过来。有谁,有谁
有人在拉他。
时御猛然睁开眼。
发现沙发旁缩了一个软乎乎的团子。
夜晚还没有过去,月上中天,在客厅洒下一地缠绵的光。他睡衣一角被紧紧抓住,宽敞到可以睡几个人的沙发,她只占了个角。
好可怜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