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很大。
方繁滑了滑杆,试了角度,可能是过于紧张,又或者是什么原因,她打了空。
沈雾唇边露了今天第一个笑,她上场找角度正准备打出去的时候,球杆被人用另一根球杆压住了。
时御握杆站在了她身旁,静静看着球桌。
两个人一时沉默,不同于沈雾的气急败坏,男人是真的稳,一丝余光也没有留给她。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男人气定神闲,长腿劲腰站在沈雾面前也不收杆。两个人谁也不让谁。
莫名其妙被拉着下水,莫名其妙要过来打球,莫名其妙跟他在这纠缠,沈雾没了耐心:“你要耍赖?”
话音一落,他附身压腕起了杆。沈雾用力压了,角度不对,没压住。白球稳稳飞了出去,擦着黑球而过,滚向宴厅一角。
“哐当。”标着8的黑球稳当当落入桌洞口。
按照规定,打入黑八者,为赢。
沈雾摔了球杆:“你这个人,有病病吧。”
脏话,嘴瓢了。气得骂出了叠字,就像撒娇了。
小巧的壳粉被捏在他指尖,擦了擦杆顶。有侍者从宴厅一角走了过来,恭敬地弯了弯腰,把白球放回桌面,接过他手中的球杆。
沈雾被自己蠢到,只希望男人像昨晚一样高冷,不要搭理她这句话。
偏生不如她意,男人笑了,舌尖舔了舔牙尖,眼尾半挑,语调慢极:“我家没,病、病。”他特意把那两个字咬重,带着玩味的笑。
沈雾红了脸,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