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算了,我还是周末回来一趟吧。”
周五下午,乔霏霏坐高铁回家。
到家时,扫了眼依旧整洁的家,略诧异,“不是明天搬家吗?怎么还不收拾?”
除去这次,她记忆里还般过2次家,每一次都是大包小包地收拾,旧屋乱成一团。
“都收拾好了。”乔妈指着堆在墙角的几个大纸箱,“家具家电都是新的,锅碗瓢盆那边也都有,全都不用搬,就把衣服带过去就行。”
“这房子暂时不卖不租,就拿这季衣服和要用的东西,其他的等需要时再过来拿。”乔爸补充道。
乔霏霏点头,“也是。”
乔母指着她房间,“你不常回来,我跟你爸想着一次性把你东西搬过去,免得放太久,都不晓得在哪儿。”
“行,我去收拾下。”
她的房间依旧保持着从前的模样,书柜上放着高中和大学时看过的书,还有她从小到大获得的荣誉证书、奖状奖杯。
“你爸说证书什么都给你带过去,就是书,还有你那一大柜子杂志,要不要也带走?”乔母问。
乔霏霏想起来,她柜子里有一大箱的体坛周报和足球世界,那是她初中和高中时一期一期攒下来的,是她少女时期最大的乐趣。
高一搬到这个家时,她就吭哧吭哧给搬了过来,这次……她看了看已经泛黄的报纸和书面,犹豫不决。
“不想扔就搬过去,反正你房间也空着。”乔爸站在门口说,“以后翻出来看看也挺有意思的。”
乔霏霏莞尔一笑,“好,搬过去。”
接着,爸妈又帮她把一些旧物打包收好,搬到客厅和其他东西堆在一块。
明明没几样东西,最后也整理到快十点。
按照老家的风俗,搬家不仅要看日子,还要看时间,一般会挑在涨潮的时候,所以大多是在清晨五六点就开始搬。
清晨5点半,乔霏霏被妈妈叫醒时脑袋嗡嗡直响。起来发现堂弟乔征正站在客厅里,哈欠连连。
“你怎么来了?”乔霏霏问。
“我妈让我过来帮忙。”乔征指了下门口,“他们都在楼下帮忙搬东西。”
正说着说,乔征的妈妈进来了,乔霏霏喊了一声阿婶,然后迅速投入到搬家大军中。
按照风俗,他们全家得去新家开火少一顿饭,还要请亲朋好友吃一顿。
简单的仪式过后,大人们回老家等搬家公司,乔霏霏和堂弟一人抢了一张沙发补觉。
睡得正酣,电话响了,是东西搬到了楼下,老妈让她下去搬东西。
原来是老爸养的鱼儿,担心带缸带水路上太晃悠,吓到鱼儿们,乔爸特地弄了几个小的密封箱,分条转运。
大人们带着搬家队先乘电梯上楼,乔霏霏和堂弟拎了两箱鱼等电梯下来。
只是,电梯久久地停在7层。
“要不走上去吧?”乔怔等得不耐烦。
“我爬不动。”
“才7楼,你都爬不动?”
“超过2层我都不想爬。”
乔怔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真的懒死了。”
“等你工作了再来跟我讲。”
说话间,电梯终于下来,结果发现一个窘况,他们没有门禁卡,无法摁电梯,还都没带手机。
姐弟俩面面相觑,只能随电梯停在一楼,接着门开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闯进视线。
乔霏霏一愣,伸手掐了一把旁边的堂弟。
“噢哟,你掐我干嘛?”乔征惨叫。
“痛吗?”乔霏霏偏头问他。
“屁话,不痛你掐自己试试。”乔征龇牙咧嘴。
乔霏霏把头再偏回来,喃喃自语,“不是做梦啊!”
可是,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他呢?真的不是梦吗?
如此相遇,门口的男人似乎也被惊讶到,怔怔地盯着她,直到电梯门缓缓阖上,他急忙用手挡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我爸妈家在这儿。”乔霏霏答。
“我爸妈家也在这儿。”他说。
“你是玉市人。”乔霏霏不敢置信,他们居然是老乡。
“我妈老家在这儿。”他说。
乔征咳嗽一声,“姐,你朋友?”
“前同事。”乔霏霏说。
“那能让你前同事帮忙刷个卡吗?”乔征问。
姜呈愣了下,赶紧走进电梯,问,“你们住几楼?”
“7楼。”乔霏霏答。
“好巧,我们家住八楼。”他摸出门卡替她刷了一下,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我也是。”他侧头看她,“我家里有点事,特地回来一趟,你呢?”
“我爸妈今天搬家,刚搬过来。”
乔霏霏抿唇笑笑,心里突然滑过一个奇妙的想法,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孽缘那种。
电梯到七楼,乔霏霏带着堂弟下来,朝姜呈道了句谢,并随口客气了一句,“有空过来玩。”
“好。”他点头。
她本是随口一句敷衍,哪知这人竟当真了。
她和堂弟回到家,刚把四箱宝贝搁上茶几,屁股还没坐热,门铃响了。
乔爸一愣,“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