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知道吗?那天我在mike店里看到你时才陡然发现,原来咱们第一次见面不是辩论赛,而是在图书馆。”
她把记起的片段详细讲给他听,还断言:“你应该不记得了?”
不想,盛怀扬竟然回答:“我记得。”
“你记得?”她吃惊,“你真记得。”
他点头,嘴角轻轻勾了下,“你那天穿了一件浅蓝色毛衣和格子裙,手里拿着一本中国建筑之美,我们学校陈教授编写的。”
夏时初震惊得瞪大眼。
衣服对不对她不知道,但书一定是对的。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她就是去图书馆借这本书回去写作业。
浮光一瞥,他竟记得如此清晰。
夏时初心底又是一暖,却不忘怪他,“咱们后来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我呢?你应该告诉我我们的缘分还要更早嘛,那才是第一次见面。”
“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夏时初不解。
“那也不是第一次。”
“啊?”夏时初这回直接惊得张大嘴,“不会吧,还要更早?”
盛怀扬点头,将车子倒进书店旁边的车位,熄火,倾身过去替她解安全带,“我们初见,早得很。”
“什么时候?”她的好奇心全被调了起来,揪着他手臂问。
“先下车,晚点告诉你,mike在等了。”
下了车,夏时初紧紧拽住他胳膊,喋喋道,“还要更早吗?不可能呀,图书馆那次是大一期中,再往前,我应该没机会见过你,而且如果见过,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对什么有印象?”盛怀扬斜了她一眼,推开书店的门。
夏时初被他虚揽着进屋,还没来得及反驳,就看到站在小茶几上的喜宝,正扭着头,睁着亮亮的眼睛朝这边看。
见到她,喜宝一跃而下,灵巧地蹿到她身边,喵呜喵呜地叫了两声,直把夏时初的心都叫化了。
她松开盛怀扬的手,蹲下来,抱起喜宝,把追问抛在脑后。
“喜宝爹、喜宝妈,你们来了?”系着橘色围裙的mike笑眯眯地走出来。
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系着黑色围裙的外国男人。
夏时初猜,这就是他的好消息。
果不其然,下一瞬,mike就高调宣布,“这是喜宝婶子,damon。”
“honey,这是时初和怀扬,就是我常跟你提过的那对儿。”
夏时初发现mike全程讲的是中文,估摸着damon应该也是个中国通,果不其然,人家一开口不仅字正腔圆,遣词造句更是精准到位,“久闻其名,终于见到。”
再往下聊,才晓得对方是高翻,比mike还先来中国,前几年调去上海,年初才回的北城。
夏时初帮mike在后厨洗菜时,知道两人竟也是破镜重圆。
“小初初,我跟你说过嘛,我也是追着他好多年,追到中国来才把他搞到手,但是后来分了。”mike一边切土豆一边跟她讲这段曲折的情史。
“本来我都想算了,后来看见eason和你,我决定再努力一次。”mike把土豆扔进水里漂洗,“结果发现,他们这种人啊,就是明明爱咱们要死,却死活不肯承认。”
接着,mike举了几个例子,硬塞了夏时初一嘴的狗粮。
四人分工,很快就在书店背后的小院子里吃上了火锅。
夏时初是重口味爱好者,边喊辣边吃得不亦乐乎,盛怀扬则在旁边给她涮菜,并不时叮嘱她慢点,小心烫。
“你自己吃,别都夹给我。”夏时初把一块嫩牛肉夹给他。
“你就让他多照顾照顾你吧。”mike咬着毛肚,揶揄道,“毕竟分了那么多年,总要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