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陌生的体验带来感觉如此强烈,夏时初以为交战过那么多次后,大抵最后的体感都是类似的,然而,新的地点和花样,让她溃不成军。
随之而来的疲惫和脱力感远超想象,以至于没撑到他抱她回卧室就俯趴在他肩头秒睡过去。
被放上床时,她感觉到他在一点点吻她,她累得厉害,气若游丝地讨饶:“让我先睡会儿,就一会儿。”
盛怀扬臂肘支在她身侧,亲她的额头,“睡吧,我去把碗洗完。”
她乏得不行,但还惦记着他没释放的事儿,含糊地允诺,“我眯会儿就好,等你回来做。”
盛怀扬失笑,唇滑到她唇瓣上,轻啄了一下,“好。”
他起身,掀了被子替她盖上,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厨房的移门大开着,流理台边散落着围裙、她的小裤和拖鞋……足见刚才的急切和紧迫。
他拾起围裙系上,又把裤子和拖鞋捡起来放到外面,再重新回到水槽边,打开水龙头,继续洗碗。
静谧的空间里,灯光凉白,流水打在盆里,咚咚咚的,他慢条斯理地洗着碗,眼前浮现的却是他将她压在半米开外的流理台上……
虽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但这也是他一直想尝试的事,没有排斥或不悦,相反,她强烈的反应让他兴奋得血管突突地疼,浑身紧绷得宛如要爆炸。
尤其,今儿这地点选得极秒,厨房——食、色,不能再应景。
他勾起嘴角,身体又如一张拉开的弓,紧绷绷的。
房间里,夏时初迷迷糊糊地醒来,睡得有些热,脖子和后背上有薄薄的汗。
她半睁开眼,身旁空落落的,盛怀扬并不在。
卧室的门半掩着,橘黄色的光从门缝里漏进来。
她懒懒的翻了个身,被抽干的力气一点点回到身体里。每次结束时她会很困乏,但从未像这次一般,累到极致,甚至有虚脱昏厥之感。
她还是低估了盛怀扬在这事上的不羁和放-荡,相比下,她那些撩-拨真的是太小学生水平。
她躺着又醒了会儿神,起床进浴室冲了个澡。
洗漱完出来,发现盛怀扬还没回来。她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11点多,她大概睡了3个多小时,他不至于还没收拾好厨房吧。
夏时初挑了下眉,趿拉着拖鞋出去找人。
玄关处开着灯,客厅、厨房和书房都没有盛怀扬的影子。
奇怪,人去哪里了?
夏时初拿起餐桌上的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就听见连着客厅的阳台外传来一声,“没必要,这是我自己的事。”
她定睛一看,透过暗色的玻璃这才看清阳台上站着一个人,正是盛怀扬。
那句话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现在还是数九寒天,屋内烧着暖气,热乎乎的,室外却还是很冷。
夏时初瞧清他身上只着一件室内穿的薄t恤时,心口倏地一紧,回屋取了一件羽绒服出来。
她走到门边,抬手先敲了敲玻璃门。
盛怀扬回头,看清是她后,立即转身,从外面将门拉开。
“穿上。”她无声地动唇,踮起脚将羽绒服披到他身上。
手背不经意滑过他裸-露在外的脖子,冰得她瑟缩了一下。
她不悦地皱眉,不容分地握住他的手背,冰冷刺骨。
大过年的,穿这么点衣服站外面,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这不是找病害吗?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二话不说将他拽进屋,用力合上门,将寒风和冷意全闭在门外。
盛怀扬电话未挂,由着她拉他坐上沙发,再乖乖地配合她抬胳膊,穿好羽绒服。
夏时初半蹲在他身前,牵起他冻得紫红的手,既生气又心疼,先是不轻不重地打了下他的手心,接着又用双手捂住他的手掌,慢慢地揉搓。
盛怀扬耳朵贴着电话,听着那边冷漠的告诫,“盛怀扬,我告诉你,你现在浓情蜜意,有情饮水饱,可是过个三五年,什么情啊爱的都会消退。到时候,你们会相看两厌,会一地鸡毛,会贪图新鲜……”
他静静地听着,眼睛一瞬不瞬地凝着半蹲在面前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