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蔫蔫的,沈书周不再打扰,拎着那袋饭汤告辞。
关门声后,夏时初双手环抱膝盖坐在椅子上,目光盯在桌上的纸袋上,有些发神。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声再起。
她偏开头,看向紧闭的门,脑中隐隐猜到来人是谁。
门外的人似乎也知道她能猜到,铃声过后,是手指叩门声。
夏时初唇抵住硬硬的膝盖,盯着那道门,没有任何动作。
敲门声渐止,她耳尖地听到了门外人离开的脚步声,还有对门投来的关门声。
不多久,手机亮了下。
屏幕提示着信息的内容——【把药吃了,袋子里有喉糖。】
心底有根弦啪地崩断,她头靠着臂弯,唇角勾起一个苦笑。
她有多讨厌吃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肯碰,她喉咙痛爱吃喉糖……
明明他什么都还记得,明明他肯为了她专程去排队买一份点心,可是他始终却止步于门外
中介协调会第二天,盛怀扬离开西城。
他走的那天凌晨,在组群里留言说会坐最早的航班回北城,接下来的工作由夏时初全权负责。
夏时初秒回了一个【收到】
其余三人犹豫了下,也纷纷跟了句回复。
姜呈作为助理,本是应该跟他一起回去,但被交待,“你留下来配合她完成技改的内容再走。”
姜呈应好,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句,“师兄,你跟夏师姐……”
盛怀扬垂眼,唇角向下抿着,冷淡而沉默。
姜呈在心里叹口气,师兄到底在犹豫纠结什么,眼看着前两天好像“和好”了,这两天怎么突然又冷下来,反反复复的,完全不符合师兄的行事作风。
哎,谈恋爱是不是会把人谈得智商为负数?
接下半个月,夏时初带着团队扎在中天做高管辅导和尽调,时光飞逝,转眼就快到元旦节。
趁着中天放假,夏时初也放大伙儿回去休息。
乔霏霏和孙思婕两个姑娘决定利用这两天去周边逛逛,姜呈觉得跑来跑去麻烦,也选择留在西城。
夏时初约了个意向客户,加上元旦后有个项目要报辅导,便独自一人飞回北城。
飞机起飞那阵颠簸时,她望着旁边空着的位置,有些恍惚。
知道她回了北城,谭丫丫约她“跨年”。
“朋友盘了个小酒吧,在后海,我定个位置,再叫上沈梦蝶,咱们嗨一嗨。”
“行。”夏时初爽快答应。
岁末,来跨年的人很多,座无虚席,驻唱歌手不时邀约客人上台献唱,好不热闹。
三人选了个角落的位置,沈梦蝶还未断奶不能喝酒,夏时初过敏也不敢喝,就剩下谭丫丫捧着个啤酒瓶,独酌。
“你过敏还没好?”谭丫丫问。
“不知道,最近都没喝过。”她如实道。
“去企业也没喝?”谭丫丫讶异。
夏时初嗯了声,脑子里滑出这几次盛怀扬替她挡酒的画面,不觉弯了下唇,“他护着我。”
“他?”谭丫丫听出点不对劲,“盛怀扬?”
“嗯。”
“不是吧。”沈梦蝶皱眉,“你特么别说跟他和好如初了。”
“没。”
“什么状况?”谭丫丫觉着不太对,“发生什么了?我总觉得你俩这么天天凑一块,很别扭,迟早得整出点问题。”
“你看她这样,哪用迟早,是已经。”沈梦蝶推她,“说吧,你们在西城都发生了什么鬼哭狼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