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我不该,不该说父皇杀死你父皇那些事,你一定是想起来那些事,惹你伤心了,今后,我再不说了,不说了,阿音,你别生气。”
赵清音整个胸口好像被什么压住,根本无法呼吸,她闭上眼睛深呼了口气,“我累了,想休息了。”
魏承越眼里有深深的失望,他原以为有了身孕的阿音会慢慢接受他,原以为自己用一颗赤诚的心就能换来阿音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可他还是错了。
他也曾无数次告诉自己,放开阿音,只要她安然无恙,只要她高兴,去哪里都好。
但一想到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阿音了,就马上开始恐惧,无法静心。
他终于明白了,这辈子根本不是他禁锢着阿音。
是阿音,将他牢牢禁锢了。
而他,甘愿就此画地为牢。
“好,好,我走。阿音,你别生气,千万别动了胎气。”魏承越眼神痛楚,他真的想找到一种药,能让人忘记一切的药,这辈子再也想不起往事的药,让阿音吃下去。
那样,他应该还有机会能让阿音重新接受自己吧。
赵清音坐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脑海中不停播放着少时的无忧无虑和母后将她送走时慌乱的神情。
五年过去了,这段记忆不但没有淡化,反而日渐清晰。
“父皇母后,你们会怨恨我吗?母后,你为何要将我送走,让我遇见魏承越,让我失忆后爱上他,又让我将一切都想起来。
我都要去黄泉向你们赔罪了,为何又有了这个小生命。
老天爷究竟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才满意。”
茉如端着安胎药走进来:“娘娘,该喝药了。”
赵清音木然地转头看过来,接过药碗,全部喝下去,慢慢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