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语塞,“我,我脚疼。”
话还没说完,眼泪先流泪下来。
魏承越忙将她扶下马,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刚才有两处颠簸了,是不是伤了骨头?”他扶着赵清音坐在个大石头上,轻轻为她脱去靴子和筒袜:“有时候人受了伤,当时不觉得,过一会才觉出疼来,让朕看看。”
握着赵清音的脚后跟,轻轻向左右的方向扭动:“这样疼吗?”
赵清音摇摇头。
“这样呢?”
“不疼。”
魏承越呼了一口气:“应当是没伤到骨头,都怪朕,走得快了些,一会进了城,会更慢一些的。”
他又为赵清音穿好鞋袜,再次抱起了她,刚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放下了她。
“长宁,你稍等一等,朕把这两匹马拴在这里,背你进城,找辆马车。”
赵清音拽住了他的袖子:“不用那么麻烦。”她看了眼城门,终究她怕的不是城门,不过是跨过这城门将要发生的一切。
天黑了再亮,就是明天了,她怕的也不是明天,是明天将要发生的一切。
“我已经好多了,刚刚疼过后,似乎就好了。”赵清音站了起来,忍住了疼,向前走了两步:“你看,是不是已经好了?”
魏承越有些惊讶:“从军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前一刻疼哭了,后一刻就好的事情。长宁,你没有骗朕吧。”
赵清音走到白马前,翻身上马:“没有,是真的好了。”
魏承越点点头,也骑上黑马:“那就好,我们快进城吧,一会该关城门了。”
到了宅院前,高三福和王贯等在门口,马上来搀扶自己的主子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