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子,遇人不淑,当真是一场劫难。
从前冯芷仪遇到余则成便是如此,小门小户都这般,更遑论天家呢。
“只取了小名,叫昶儿。”
聂忱还欲问孩子姓什么,只到了嘴边又给咽回去了,从刚才姐姐替姜行舟鸣不平他便瞧出,姐姐对那个男人并非一点情谊都无的。
只眼下姜行舟乃是逆犯,人人喊打,两人分开也是好事。
村中虽简陋了些,可宝鸢还是做了一桌子的菜,姐弟二人一起过了个年。
“你以后有何打算?”
宝鸢的话让聂忱生出了许多无力感,他仰头喝了杯中酒,烈酒入喉,直烧心肝,“我除了守着她,便也没旁的了。”
姐弟二人原本说好要一起守岁的,可还未过亥时,便都睡下了。
聂忱难得来一趟,在宝鸢这儿住到了十五才回去。
走的这天,天气放晴,格外的暖和。
宝鸢想着孩子自打出生后还未出过门,便坐了牛车一起送聂忱去了临近的镇上。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镇上倒是热闹,舞龙耍狮,杂技花灯。
小人儿倒也不怕,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着,看的格外的关注。
姐弟二人在镇子上略逛了逛,聂忱便骑马回京了。
送走了弟弟,宝鸢心中有些惆怅,便也不再逗留,张罗着便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