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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轻嗤,拽着被子将她裹住,而后才慢条斯理地伸手进去,解开她马面裙上缠缠绕绕的系带,最后将裙子从榻上扯下来:“我去帮你拿新的,里面贴身的还有没有力气自己换?”

秋斓受惊似的抱住膝盖连连点头:“我能,能换的,你怎么什么都要看,羞死人了。”

“你把裙子放在床边就好,今天是没算好小日子动了冷水,我明天就会好的。”

“明天还想动冷水?”沈昭团住秋斓沾脏的长裙哂笑,故意拖长音调道:“何况,都能‘那样’了,早晚不都得看么?”

“那怎么能一样。”秋斓颤着薄唇咬出两个字,“而且今天沾了血的……”

沈昭那么清高喜净的人,又是堂堂国公世子,拿着这样的裙子去洗,该有多难为情呀。

“沾了又如何?”沈昭眸色淡淡,眼角更带有笑意,“我的阿斓被人照顾,被人疼爱,是天经地义的事。”

“阿斓,你得记住,我眼里什么都见得,唯独见不得你有半分难受。”

秋斓心头一暖,莫名觉得腹痛缓解不少,也就不再说话,自顾自裹在被子里小口小口地啜着沈昭帮她弄来的姜茶。

沈昭没过多久便回来添了几盏灯,又拿煨了炭的手炉给她塞进被子,而后才静静坐在床脚看她。

秋斓被看得只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只好两三口喝完,被辣得直伸舌头,呜呜噜噜地问:“你怎么忽然下山来了?”

沈昭接过空碗,换两颗蜜饯塞进秋斓嘴里,才又耐心解释:“瞧着后半夜有雷雨,这里雷大,怕你惊着便来陪陪你。”

“明早赶天亮之前再回去便无事。”

“你白日陪着殿下狩猎,晚上还要连夜下山,多累啊?”秋斓关切道:“何况这周围黑漆漆的,好危险。”

“你行这么远的路,偏偏我还这样……”

沈昭嗤笑:“兜几圈马,又不能真刀实枪地抢三皇子彩头,费不上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