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几句?”沈昭漫不经心地顺几下黑马的马鬃,唇边还挂着浅笑,“原来萧家就是这么打发人?你是看着我们家阿斓生性善良,就觉得我们镇国公府的人都是好糊弄的?”
“没有,没有。”萧灵雁连连摇头,却又欲哭无泪,“我不该诬言至归缘的蟹黄豆腐羮,那些不是碎豆腐,都是秋小娘子解释过的,我更是瞎了眼才敢跟秋小娘子动手。”
“求求世子和秋小娘子不要同我一般计较,我再也不敢了,日后我一定谨言慎行,决不再胡言乱语。”
“我若是再污蔑至归缘和秋小娘子半句,就让我天打雷劈,让我不得好死。”
“我这里,我这里还是十几两碎银,只当赔给秋小娘子和早晨那位阿姊作药费,若是不够,我还有钗子璎珞,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萧灵雁先前的倨傲皆已化作卑微,如今是恨不得直接当着秋斓的面磕几个头下去。
好在俯身片刻,她手上忽得一轻,是秋斓把兔笼给提走了。
秋斓看着小贝完好无损,于是也不想再无休无止地闹下去,只是浅声道:“兔儿我收下了,希望萧小姐日后当真能谨言慎行,不要白白叫别人看笑话。”
“否则似如今这般破相有损观瞻,落在外人眼里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萧灵雁连连点头,心下全然将秋斓的话当作金口玉言:“只要秋小娘子肯不计前嫌,您的话我肯定句句听。”
沈昭瞧着萧灵雁这副样子忍不住蔑然轻嗤,一度觉得看着她都是浪费时间。
“滚吧。”沈昭索性冷笑一声,“还在这等阿斓送你么?”
萧灵雁听着这番不善的言辞反倒如临大赦,对着秋斓和沈昭千恩万谢的跑了。
“小关氏就同你说太子看上了萧家的这么个小姐要指婚给我?”沈昭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嫌弃,随即抵着唇角笑出声来:“阿斓,就算你不信我说的话,但也不能这么质疑殿下的眼光吧?”
“他就算是个瞎子,也罪不至于挑得中这种人。”
秋斓扁扁嘴,捏着沈昭的胳膊不轻不重地剜一把:“你又笑我。”